(感謝at2001投了8張月票。)傍晚時分停了的雨,在二更天的時候就又下了起來。
這雨一下就是一整夜,清早就起來了的李母她看著外頭的潮溼地面,心中不免就起了擔憂來。
早起的李十月看著李母的這般模樣,心中不用多想,她就知道李母這是又為李望明他擔心上了。
走到李母身邊,從李母背後一把抱住她,把腦袋往李母的頸窩上蹭了蹭,滿滿的吸了一大口“阿孃的味道”,李十月她這才抬頭看著外頭細如銀絲的雨對李母說:“阿孃不必憂心,哪怕就是開考那一日也還是有雨,又如何呢?這雨又不是隻下在二叔頭頂上,這一下,整個兒府城裡參加科考的學子那都是要面對的啊。
二叔他的身子骨對比那些學子來說,甚是結實。
這雨頂多有些煩人,但不必擔心,二叔他定是能應付得來的。
再說了,阿孃,指不定初八那天,這雨就停了呢。”
還真真是叫李十月她說著了,八月初八,秋闈入場的這一天,不僅僅是沒有雨,且還是個甚是涼爽的陰天。
站在貢院外頭,李十月看著提著籃子的李望明走進了貢院的大門。
這三場考試,每場分為三天兩夜,一共九天七夜,就決定了這些寒窗苦讀十幾年的學子們的一生。
“阿孃,咱們回吧,到時候,我和阿兄親自來此接人。”
八月初十,還不到午時,李十月就和石頭來到了貢院外頭等著了。
李十月花了錢就在貢院斜對面的茶樓二樓靠窗的地方包了一張桌子來,她和石頭兩人叫了一壺茶並兩盤點心,一邊吃一邊等。
他們二人算是來得晚的了,他們倆來之前,貢院外頭那街面上早就圍滿了人。
有那囊中羞澀捨不得銀子的,就在路邊隨意一坐,買兩個餅子就是一頓。
手裡有錢捨得的人就和李十月這般找家茶樓或是酒館、食肆,花上點兒錢包個桌子,能坐著等不說,還有吃有喝的呢。
其實,這鄉試第一場的出場時間,少說也得是在初十那日的下午頭兒。
李十月和石頭兩人真的算是來得早的了,只不過,這科舉考試是能決定一個人的一生的,是學子及其家人乃至宗族的重要時刻。
如此重要的事兒,自然是得早點兒來等著接人的了,來得晚了的人,就唯恐出了意外被耽擱了去。
所以,很多人那都是早早的就來到貢院門口的街上等著的了。
約莫是申時二刻的時候,貢院的大門終是大開了。
李望明他提著考籃出了貢院大門,下了臺階,往外瞅了一眼,不過一眼,他就看到了不遠處人高馬大的站著的石頭了。
哦,還有石頭身後站著的李十月。
如此,李十月和石頭這幾天就只幹了這麼一件事,從貢院門口接李望明歸家,然後到了日子再送李望明回貢院參加下一場考試。
八月初十那天下午接了回來,八月十一那天就又給送了回去;
然後八月十三給接了回來,八月十四就又給送了回去;
八月十六,鄉試三場考試正式完結!
因著八月十五中秋團圓的日子正好趕上了李望明鄉試,是以這一年在府城過節的李十月他們,就是一家人簡簡單單的在家吃了一頓飯,就算過過了。
鄉試結束後,李望明在紙鋪的二樓房間裡頭狠狠睡了一天一夜才算是有些精神來。
醒過來的李望明在面對李母殷切的目光的時候,他也就只說了一句話:“已是盡了力了,不出意外的話,該是能榜上有名的。”
就在這般的期待之中,李母帶著石頭在紙鋪裡頭等了一日又一日。
至於其他人?李十月他們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