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今日家姐大喜,多謝諸位願意來捧場吃酒,我李十月感激不盡!
來,今夜啊,咱們吃的痛快!也喝個痛快!
在此,我只願家姐李夏天這一生都平安喜樂!”
舉起酒杯,李十月對著臺下眾人喊道:“我敬大夥兒!今日,咱們不醉不歸!”
滿飲杯中酒,李十月再次施了一禮之後就下了臺,給臺下一直等著的班主使了一個眼色,那班主趕緊吩咐人敲響了銅鑼。
伴著咿呀的唱腔,就著從大黑山上飄下來的一絲絲涼風,李家屯的眾人笑著邊吃邊看。
這曬場上頭盡皆都是李家屯的人,啊,不是,在這其中倒也有幾個外村人。
除了做席面的王家人之外,在尚算是正中的位置,與李有福和八叔祖他們坐在一張桌子上的蔣七與其長子兩人的面色,這會子就都是有些難看的了。
是的,蔣家村來了人,蔣七和他大兒子兩人一塊兒來了。
這兩人自是蔣淮給請了過來的,算是蔣淮的“孃家人”吧。
其實,之前在李十月家時,她為李夏天和蔣淮主婚的時候,蔣七和他他兒子就也是在現場的。
兩人之所以面色不好,其實還是這身份上轉變不過來的緣故。
要知道,就還是那句話,這去女方家門上做那贅婿的兒郎是真的不多見的。
這婚禮上的儀式,女尊男卑的,那就是更不常見的了。
因為很多招贅婿的人家,對這婚禮本就沒那麼上心,且有些為了照顧贅婿的感受,婚禮一般都是從簡來辦的,都只是為了讓贅婿能稍稍有些“臉面”來。
可李十月她給主持的這場婚禮,那可是一點點都沒給蔣淮這個贅婿留臉面,該怎麼著那就是怎麼著的。
這才令蔣七及其子心有不喜,表露在了臉上去。
同坐一桌的李有福瞅著蔣七及其子的面色,他低下頭小聲的“嘁”了一聲兒後,就直接舉筷對著桌上的好菜去了。
月上樹梢,曬場上頭只留了火把和燈盞照明,戲班子的人終於是吃上了早就給他們留好的席面。
來吃席的賓客,自是各回各家去了。
至於做席面的王家人和戲班的人,以及蔣七及其子,那是早就給安排好了的,李家屯最不缺得就是屋舍。
喝了不少酒,滿身酒氣,但神志清醒的李夏天一進屋,就瞧見一身紅衣坐在桌旁的蔣淮。
“娘子,你回來了。”
被蔣淮喊了一聲兒“娘子”,李夏天那臉頰就噌的一下子變紅了去。
燈下看人,人人都是美人。
李夏天盯著蔣淮看,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之前鄭梅娘給她單獨叫到房中,給她看的那避火圖來。
這麼一想,她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夫君,你可真好看啊!”
相交的兩隻酒杯勾著二人貼近,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楚。
再不敢寫被窩裡的事兒了,一寫就被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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