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傾聽娃娃投了4張月票。)八月初三,罕見的是一個陰雨天。

已經接連要有三十餘日未曾下過一滴雨了,終於在昨個兒夜半,幾聲震天響的雷聲後,一場秋雨就這麼飄飄揚揚的撒了下來。

李十月家門口停著兩輛馬車,他們一家子這是準備去府城一趟,為的就是李望明秋闈的事兒。

秋闈的日子定在八月初九那一天正式開始,一共三場,每場一天,中間間隔兩日為下一場。

李十月他們打算提前幾天去,去看看李望明,雖說幫不上什麼忙,但有家人在旁,總是好的。

雖說李十月與李望明之間有了一些齟齬,但畢竟是十幾年的親人;

而且,李十月明白,李望明好了,他們一家自也是能沾光的。

若是李望明能考中,那下一步就得準備出發去京中參加會試了。

安東離著京中甚遠,得先坐船去東牟,再從東牟趕陸路去京中;這一路下來,腿腳快的少說也得月餘,要是路上有個什麼意外耽擱了去,怕不是要兩月有餘才能到京城呢。

當然了,要是李望明沒考中,這自然是不必考慮如何去京城的事兒了。

李十月她站在門口,身上披著蓑衣,頭上帶著斗笠,看著李母非要帶上車的雞籠子,她嘴角有些抽搐,心中屬實是有些無奈了的。

“阿孃,那府城裡頭什麼沒有?若是想給二叔燉雞補身,現買一隻就是,何必如此麻煩?”

李母提著雞籠就要往車後頭那空出的位置上放,放上去了不說,竟還叫著石頭回家去灶屋拿個簸箕出來,說是要蓋在雞籠上頭,莫讓這雨淋了籠中雞去。

一切都弄好了,李母這才滿意的看著被簸箕蓋住籠頂的雞籠,她抬起頭笑著和李十月解釋道:“娘知道,那府城裡頭只要有錢定是什麼都買的上的。

可咱家的養得雞那可是好物!

喂得都是麩皮和癟豆呢,吃得好著呢,比旁人家養得可精細多了。

就是在府城,咱家這樣的雞肯定也是買不到的,我當然得帶著去了。

用這樣的雞熬湯肯定對你二叔有好處!”

李十月有些無奈,但也只能應下李母這話,並催促她趕緊上車去,莫再淋雨了。

這回去府城的人裡就少了李夏天來,倒不是她不想去,也不是因為她和蔣淮成親了就不能去了。

而是她前幾日身體有些不舒服,雖說就只是吃得少了,有些嗜睡,但這還是與往日裡的她很是不同。

畢竟李家人,上從李母和鄭梅娘開始,下到李十月、石頭和李秋天李夏天三姐妹為止,就是不怎麼在家的李望明,那一個個的都是能吃能睡還有把子力氣的強壯,且基本上都是常年不生病的人。

李夏天突然的就這般了,那著實是對比著她往日的樣子是有明顯的不同的了。

李十月頭一個想到的就是:“難道是有了身孕?”

一個往日裡強健有力好似一頭小牛犢子一般健康的女人,突然不聲不響的變得有些東西不愛吃了,飯量也比過去小了許多,很是有些食慾不振的模樣,還變得嗜睡起來;且她還算是處於新婚之中,大多人應是都會往“懷孕了”上頭想的吧?

所以,李十月就拉著李夏天去找了金大平。

診脈過後,金大平又問了李夏天幾個問題,其實主要是是問起李十月上次來月事的日子,以及她與蔣淮同房的日期。

“我似乎隱約摸到了,但可能是月份尚淺,我卻是不敢十打十的就說是有了身孕來。

過上半月,再過來,讓我摸脈瞧瞧,應是能更清楚些。但這半月就莫要出院門,也不要和郞婿同房了,要多休息,若實在不怎麼想吃,那就少吃些;

要是渴睡,那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