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dnadna投了5張月票。)夕陽西下,給天邊染上了一層嫣紅的晚霞來。
李十月和李母、鄭梅娘還有石頭坐在家中等著,等著李秋天和李夏天迎親回來。
而曬場那邊兒,王翠花她阿爹和大兄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只要敲鑼打鼓的動靜兒一到村口,就有人來曬場報信兒。
得了信兒的王父就可以大手一揮,開猛火做菜了!待得婚禮儀式完成,正好酒席就都能擺盤上桌,到時候全村人就可以一塊兒歡樂的吃席了!
因著是自家阿姐成親,李十月她還大手筆的從府城請了一個戲班回李家屯來。
這曬場上的戲臺也都搭好了,那等在臺後的戲班班主,一個長相頗為英俊的中等身量的中年男子,這會子就正領著班子裡的人,在那幕布後頭搭建起來的棚子裡頭坐著呢。
“.可得用心!
人家是給足了銀子的!只管把你們的本事都給我使出來!
要是唱得好了,那李校尉一高興,說不得咱們還能得些賞錢!”
聽著下頭或是蹲著或是坐著或是站著的戲班裡的男男女女都應聲叫好,班主這才抬手往下壓,待得安靜下來了,他才繼續對眾人說:“我可和你們說,這次要是唱好了,說不得那別的村子也能請咱們過去唱戲呢。
這回可不是隻掙一回的錢,你們可都給我上點兒心!”
傍晚時分,從三山縣接親回來的李夏天他們終於趕到了李家屯。
在望樓上站崗的人早就瞧見了遠處那官道上的長長的隊伍,也提早射箭,讓一直等在望樓下的人見著了,直接就找了狗子送信兒去了。
坐在馬車裡頭,穿著一身兒紅衣裳的蔣淮聽著外頭圍著馬車吹吹打打的樂聲,一時竟是有些恍惚起來。
“我,我今日就要成親了!”
馬車一路進了村口,往李十月家去,這一路都有不少人跟著看熱鬧。
頭一個自是看李夏天,畢竟這女娶男嫁的婚事可不多見。
第二個自是去看那馬車裡頭的蔣淮,哪怕是有車簾擋著,坐在其中的蔣淮仍舊是覺出不少視線緊盯著他看。
有些不自在的撫了一下衣襬,蔣淮突兀的笑了一聲兒出來。
“哈哈,我竟是做了贅婿!”
婚禮的儀式其實與男娶女嫁並無不同,不過就是角色顛倒,以女子為尊罷了。
李十月哪怕就是主婚人,但她看著眼含熱淚的李母與鄭梅娘,就還是有些想要當場翻白眼來。
“這又不是出嫁,是男方入贅啊,有甚好哭的?”
拜過天地父母之後,就到了夫妻對拜的環節。
蔣淮看著面前臉蛋通紅,滿眼歡喜,嘴角翹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看的李夏天,一直平穩的好似古井的心,在這一刻,終是起了一絲絲漣漪來。
不過,蔣淮他是誰啊?也只是在那一剎那,有了一瞬間的,那麼一丁點兒對誠摯的李夏天的愧疚罷了。
這愧疚若是打分,滿分十分,頂多能有一分半吧,不能再多了。
不過,一瞬間後,蔣淮就回過神來,笑著回看了過去,面目上瞧不出一點兒不好來了。
李十月是說話算話的,蔣淮一直住著的院子,李十月早就把那地契和房契都過戶給了李夏天去。
在李家走過了該有的儀式,蔣淮他就被送進了自從他來到李家屯後一直住著的屋子裡頭去了。
而李十月他們則打著燈籠、舉著火把往曬場去了。
那裡的宴席已經準備好了,戲班子也躊躇滿志就等著班主一聲令下了的。
站在高臺之上,李十月當先就是對著眾人行了一禮。一禮過後,她這才用上了內力高聲對著臺下一桌桌來吃喜酒的李家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