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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月和李秋天跟著李望金和王香杏兩個人,四個人為了虎子後腦勺上的傷,在三山縣裡頭呆了兩天三夜。

那天傍晚李十月先行一步帶著虎子進了城,就駕馬直奔醫堂去。

能騎馬的女娘不多見,且李十月過去這一年裡,她總是和李母他們來這家醫堂買藥,正要上門板的學徒看見門口下了馬的李十月,那是立刻就認出來了她。

接下來的一切就順理成章起來了,李十月尋了醫師給虎子瞧這後腦勺上的傷。

因著三山縣就是靠著大黑山,綿延不絕的大黑山的邊上就有的地方是茫茫草原,是和蠻子他們挨著的,三山縣過去也不是沒有蠻子殺進城裡來過。

是以,三山縣的醫師那都是和屯軍所裡的軍醫學了一手給人正骨縫傷口的技法的。

李母在家的時候是給虎子上了金創藥的,那金創藥就是在這家醫堂買的,很是不便宜,小小一瓷瓶就要十二兩銀子!

也就是李母仁善,且李家因著李十月的緣故也有了些家底,要不然,擱誰身上,那也是不捨得把這般金貴的藥粉,不要錢一般的給外人使喚去的了。

因著藥粉價高,又是在這醫堂裡頭買的,因此,李母就覺得虎子頭上的傷該是能止住血的。

可等李十月在學徒的幫助下,把背上的虎子解下來給放到那高床上去後,包著虎子的棉被被揭開,別說五感超群的李十月了,就是學徒這樣兒的普通人那都是聞見了十分明顯的血腥味兒了的。

李十月的心一咯噔,這般大的血腥味兒,別是失血過多直接休克了啊!

虎子可是李望金和王香杏這麼多年以來唯一的娃!

虎子要是有個好歹,這兩人該是得瘋!

醫師皺著眉頭小心的揭開李母給虎子包紮的布巾子,對著虎子的後腦勺看了又看,還用布巾子墊著手去按著看了看,心裡有了數的醫師這才站直身子對李十月說:“金創藥上得還算及時,雖說沒完全止住血,但也管些用。

這口子巧了,就劃在一處血脈上頭,你若是再晚來一刻鐘,這孩子還能不能救得回來我也不知了。

好了,李娘子且出去等著吧,接下來我得給這口子縫起來,只有縫起來才能止住血。”

李十月趕緊對著醫師低頭行禮:“有勞醫師了!”

說過這話,李十月就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出來,“這孩子是我族中子弟,他的父母只他一子,還得勞煩醫師費些心。

不論如何,這銀子是我的謝意!”

在下巴頜兒上留了些許短鬚的金醫師挑眉看著李十月,在李十月手中的那錠銀子上頭多看了一眼後,他這才笑著回禮道:“李娘子這話說得,醫者仁心,這娃子如此年幼,我定是會盡力的。”

得了金醫師這話,李十月這才把銀錠放在了一旁的桌上,轉頭離開了這間屋子。

等李秋天趕著車拉著李望金和王香杏尋到醫堂的時候,虎子已經被餵過湯藥昏睡了過去。

王香杏這一路小跑著進來,看見高床上頭頭上裹著白巾子的虎子,那眼淚瞬時就流了下來。

李十月一見她這樣,就趕緊從一旁走過去一把拉著王香杏在門口站住了。

她小聲對王香杏說:“莫出聲,虎子才剛喝了藥睡過去了。”

王香杏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對著李十月點頭,那眼中的意思就是她知道了,她聽話,她不哭,別吵著虎子,再給吵醒了去。

李望金這時候也疾步走了進來,李十月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只得說:“做事做到底。”

她對著李望金身後的李秋天點點頭,就左手拉著王香杏,走了兩步過去,右手又拉住往這邊來的李望金,用力拖著兩人去了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