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前頭,金醫師親自給虎子縫合了傷口,重新上了藥包紮好,看著學徒給虎子餵了湯藥才離開,去前頭醫堂了。

李秋天接收到李十月的意思,她在外頭跺了跺腳後,進了屋子,在門口把自己身上的外衫給脫了,這才往高床上去。

這屋子裡頭點了炭盆,溫度算不上低,至少這脫掉一件外衫對李秋天來說,就還是受得住的。

剛才李十月那一眼和李秋天點頭的意思就是讓李秋天進來照顧虎子的意思。

而前頭醫堂,金醫師放下手裡的藥典,對著李望金和王香杏,虎子他親生的爹孃,他慢條斯理的把虎子的傷情給兩人仔細的說了說。

“巧了,這口子就在那血脈之上上了藥來得還算及時,若是再晚個一刻鐘,這孩子還能不能救,可就不好說了。

只要今夜不起高熱,那就算保下了一命。”

金醫師的這一番話給李望金和王香杏說得一愣一愣的,兩人這會子渾身都在打顫顫,只差一刻,只差一刻,他們就要失去自己唯一的孩子了!

王香杏終歸是後怕了,突然的她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嗚嗚咽咽”的就哭了起來。

金醫師對這樣的事兒倒是看得多了,他抬手對著李十月揮揮手說:“今夜我就在這前頭,若是後半夜那娃子起熱了,只管來喊我。”

李十月點點頭後,就趕緊一把拉起了王香杏,架著她要往外走,走了兩步,她回過頭衝著還呆愣的站在原地的李望金喊了一聲兒:“望金叔!”

她這一嗓子才算是給李望金喊醒了過來,李望金回過頭看著單手架著站不住的王香杏的李十月,“噯!噯!十月,十月,多虧了你!

要不是你,虎子,虎子虎子他還不知道能不能活”

虎子的運氣好,當夜並未起高熱,李十月他們聽了金醫師的話,在醫堂裡頭多留了兩夜。

聽金醫師說虎子的傷口該是不會迸裂了,幾人這才帶著十來包藥上了車慢悠悠的往劉家屯回。

坐在架子車上,身上包了棉被,又被抱在了李望金懷裡的虎子就著噠噠的馬蹄聲那是直接就昏睡了過去。

而抱著虎子的李望金那臉色看著雖說是憔悴了些,但眼睛有神,是一副心氣兒還在的樣子,只他心裡卻是在琢磨著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