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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魚肚白。

李十月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她和李秋天還有石頭配合著把逃走的幾匹野狼都給斬殺了後,這才扛著狼屍回到了營地。

“噗通”一下,把死了得有小半個時辰的狼屍往地上一甩,李十月他們三人就坐在潮乎乎的地上休息了起來。

她才坐了沒有兩息的功夫,王大頭他就一臉喜色的跑過來了。

深吸了一口氣後,李十月還是拄著手邊的長刀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是校尉,哪怕這一夜熱戰之後不必她親自動手去收拾殘局,但她也得聽聽戰況不是?可有人受傷?殺狼幾何?周翊然和謝明月那邊兒可有傷亡?

他們的車馬和物什可都還好?

車隊都損失了些什麼?哪些是能回收利用的?誰出了大力?殺狼最多的是誰?

可不都得聽聽?

該記功的記功,這是李十月之前就答應了他們的話。

這當兵的,幹得都是刀頭舔血的營生,所為不就是名利麼?李十月應下的話,自是得先做到才好服眾啊。

而其他的?

李十月也得做到心中有數,便於她安排接下來的行程。

其實,他們此時紮營的地方,離著突厥王庭已經不算很遠了,李十月估摸著再有個兩日一夜的功夫,他們就能到地方了。

“校尉!”

李十月臉上的狼血這會子已經乾涸在臉皮兒上了,她隨意的抬手搓了兩下子,就聽一旁站著的王大頭興致勃勃的和她彙報營地的情況。

“.那幾頭被射死的狼,都是黑子幹得!校尉可得給黑子記一功!”

李十月對著王大頭點點頭,示意他自己記下了。

然後就見王大頭對著李十月眨眨眼,這王大頭不光是眨眼了,還挑了兩下眉毛,然後他一臉賤兮兮的同李十月誇讚道:“校尉,你是這個!”

王大頭右手握拳錘了一下自己的左胸口。

“俺們都佩服的不行!校尉,你們家是不是祖上出過什麼名將啊?

校尉這一身兒勁兒,可真的是.”

不等李十月多聽兩句王大頭的阿諛奉承,不,應該說其實王大頭那話是發自真心的敬佩。

王大頭他早就知道李十月小小的身板是能爆發出巨力的了,但他只以為李十月是和那些力壯的漢子似的,最多也就那樣兒了。

可誰知道,那麼老大一頭狼,李十月提刀說斬首就給斬首了!

別說那巨狼了,就是人頭也不是說砍就能砍的啊。

要知道衙門裡頭能當劊子手的漢子,那哪一個不是膀大腰圓的模樣?

至少對王大頭來說,雖說他要是攥著勁兒去砍這頭的話,就也是能砍下來的;但是,他的意思是說,這人,或是這狼,得和午時被斬首的犯人一樣,是被反綁了手腳,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去,他就才能在蓄力之下一刀砍下去的;

且他這一刀下去,還很可能砍不斷;

畢竟,這不管是人的頸骨還是狼的,那當真都不是那麼好砍的。

因此,王大頭他這會子對著李十月笑得開心,那一臉敬佩的臉色也是真心的。

正是因為王大頭他自己知道這斬首有多難,他才心裡頭真的對李十月能在移動之中對著活著的巨狼一刀斬首這事兒有多佩服啊!但是,走了過來的周翊然打斷了王大頭想要繼續對著李十月說出口去的誇讚之語。

李十月抬頭往離著自己三步遠的周翊然看了過去。

她這一眼看過去,卻是給周翊然嚇了一大跳!

哪怕周翊然一息之後就穩住了自己後退的腳步,但他終歸是差點兒被一臉乾涸的深紅色狼血模樣的李十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