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差點兒驚叫出聲兒。

李十月她倒是沒有笑話周翊然。

她知道,周翊然平日裡還是動腦子多,這打打殺殺的事兒他不適應也是正常。

並且,她之前在三山縣的時候就說過,要與周翊然好好相處的了,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個兒的前途。

那麼,此時,她又如何會去嘲笑周翊然的膽子小呢?

這對她而言,除了能逞些口舌之利之外,哪裡又有什麼好處?所以,她就趕緊撇過了頭去,口稱:“是我的錯,忙了一夜,忘了梳洗,這才失禮了。

周參軍稍待,我擦擦臉就來。”

李十月剛一回身,想去找張布巾子呢,就見一直跟在她身後的李秋天這會子就體貼的遞過去了一張浸溼了的布巾子去。

“阿姐?”

李秋天的臉上乾乾淨淨的,她剛才已經趁著李十月和王大頭說話的功夫,把她自己個兒給收拾乾淨了。

“謝家娘子派了婢女過來,給咱們送了一桶熱水和幾塊兒乾淨的布巾子來。”

李十月隨著李秋天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就見站在馬車車轅旁的謝明月正往她這邊看呢。

她也不管謝明月能不能看得清她了,就一把接過李秋天遞過來的布巾子,對著謝明月那邊兒揮了揮手,算是謝過。

抓著溼布巾隨意的往臉上呼嚕了兩下,她就眉眼彎彎的看向了對面的李秋天去。

李秋天一見李十月這樣子,哪裡還能不懂李十月的意思?她從李十月手裡頭抽出了那血呼啦差帶著狼血腥羶味兒的髒布巾子,往地上那一桶尚算溫熱的水桶裡頭投了投,洗掉布巾上頭沾著的那之前拉絲黏膩的,如今已經乾涸的狼血殘渣。

投洗了兩遍後,李秋天她這才回過身兒來對著李十月的臉仔細的擦了起來。

“多謝阿姐!”

“周參軍勿怪,這來不及換身兒乾淨衣裳,我這身上有異味兒,就離參軍遠著些吧。”

雖然哪怕李十月離著自己得有三四步遠呢,但這營地上頭哪哪兒都飄蕩著濃重的狼血的腥臭味兒。

就是聞不見李十月身上的,周翊然他也能聞得到別處飄來的味兒啊。

不過,這種時候,除了忍一忍之外,那也是別無他法的了。

周翊然就只好對著三步遠的李十月拱手問道:“李校尉,這跟著咱們的狼群都被解決了去,多虧了校尉打頭陣,先殺了那頭狼來!校尉放心,待得從突厥回到府城,我定一字不差的把此事寫到折本裡頭予大將軍知曉。”

李十月只點了點頭,並未對周翊然說些什麼,她知道,這些話不過就是客套罷了,周翊然這時候尋過來,必是有其他問題要說的。

果然,緊接著周翊然他就面色一正,對著李十月十分鄭重的說:“狼性兇殘,咱們這一回殺了它們一整群,必會遭遇它們巢穴裡留守的公狼報復!李校尉,咱們還是得趕緊整隊離開此地為好!”

了1張月票。

十分感謝你對我的支援和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