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小女奴的反應其實真的可以說是十分的有眼力勁兒了。
但是,這時候,面對小女奴送到嘴邊的酒杯,李十月她身為一個女娘,如何能心安理得的就接受了去?她倒是可以逢場作戲一番。
只不過,她不願。
心隨意動,李十月就直接閉上了嘴。
可她這一閉嘴,那小女奴卻是立時就害怕了起來,小女奴的眼睛裡很快就溼潤了起來,不過一息的功夫,滿眼都浸滿了淚水。
李秋天見狀,很是眼疾手快,直接接過小女奴抬起的那隻手上拿著的酒杯,把那酒杯給遞到了李十月嘴邊,然後把自己另一隻手裡的小刀遞給了那個小女奴。
那小女奴看著遞到眼前的小刀,再抬起頭看向李秋天,見李秋天示意她去一邊剃肉。
這小女奴只愣了一下,趕緊就拿著刀膝行到一邊,握著那把小刀對著案几上的肉一邊咽口水一邊動作利落的剃了起來。
李十月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她的閉嘴給這小女奴嚇壞了。
就著李秋天的手喝了那杯酒,頭一轉,李十月她就瞥到自己身旁的周翊然老神在在的愜意樣子了。
何般愜意?
周翊然他身邊兒那女奴倒一杯酒,他就喝一杯酒。
嘿嘿,她倒一杯,他就喝一杯。
李十月她再往對面看去,那場景更是不堪入目了起來。
她閉上了眼,頓了兩息之後,就又睜開了,然後她就對身旁的李秋天小聲道:“阿姐,我自己來。”
從李秋天手中接過那銀製的小酒壺,李十月她輕抬酒壺,壺嘴兒就往出倒酒,帶著些許香氣的琥珀色酒液就流進了同款的銀盃之中。
也怪李十月她五感超群,這帳子裡的燭火點燃的又足,給對面“飲酒作樂”的行為照得清清楚楚。
之前還被李十月踹出了帳子之外的那兩個黑水靺鞨,這會子塌著腰,一人懷裡都抱著一個小女奴。
那第二個被踹出去的蠻子,這會子正把自己的手掌伸進小女奴的衣領之中肆意揉捏。
李十月她的目力實在太好,她能清晰的看到那小女奴輕薄的兩層衣衫之下的身體是在瑟瑟發抖的,她能看到那小女奴僵硬的臉頰和不敢下垂的嘴角。
李十月她的耳力也實在是能聽得遠,這會子,離著這麼近,她能清楚的聽到那小女奴被捏疼的“嚶”聲。
那小女奴是連大聲兒叫“疼”都不敢喊出來的。
等李十月飲盡了三壺酒,吃光了自己案几上的肉,還吃了那小男奴這一晚上剝出的兩小碟子的乾果仁,這場宴席就才算是落幕了。
看著新汗王好似喝醉了一般被人扶著去了後頭休息,李十月就和周翊然對視了一眼,起身告退了。
可誰知,好不容易熬到這時候,只想回自己的住所泡泡腳好好睡上一覺的李十月,她這才剛站起身向著帳子門口走了一步,就覺出了不對勁兒。
她回過頭,看著跟在自己和李秋天身後的小女奴和小男奴,就很是詫異!
她不明白,這兩人為何要跟著她?一開始,她想著,可能是因為她是安東的使者,是貴客,他們倆這才要恭送她們的?
所以,她還是往出走。
可等她都出了黃金汗帳,向著他們被分配的住所的方向去了,那倆人竟是還跟在她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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