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劉大神的小迷妹投了1張月票。)李十月歸家的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

她這一睜眼,就看到平平和安安兩雙瞪得溜圓的眼睛驚喜的看著她。

“小姨!小姨!”

“姨姨!姨姨!”

平平的發音要更清晰些,安安就稍顯懶惰了些,只對著李十月叫這一個字兒。

“好好喊,喊了好聽的,小姨就帶你們騎小紅去!”

是了,李十月一看姐弟倆那模樣就知道,這是想要騎小紅馬來的。

畢竟,自從李十月把自己的坐騎換成了張蘭蘭那裡特別定製的機械小紅馬後,這馬就是認了主的,是隻讓李十月騎的。

不像別人的馬,拽著韁繩,那就是誰都能騎的。

因著這一點原因,平平和安安要是想騎小紅馬,就只得讓李十月帶著才行。

正逗著姐弟倆說話呢,李母卻是一把撩起門簾端著一碗湯藥進來了。

一股子帶苦味的藥味兒隨之就傳了過來,平平直接拉著安安往後一推,捂著小鼻子就說:“苦!不要!不要!”

“你個小人精!不是給你喝的,是給你小姨喝!”

李十月哪怕是個已經二十來歲的大人了,可她也不願意喝苦藥湯子啊。

“阿孃,”李十月皺著眉頭對著端著還冒著熱氣湯藥的李母說:“不過是做了噩夢而已,不用喝這.”

未等李十月的話說完,李母就強硬的把藥碗懟到了李十月的嘴邊上去。

母命不可違!李十月只得捏著鼻子,忍著這股子噁心人的藥味兒把這一整碗冒著熱氣的既壓驚又安神得湯藥,都給喝到了肚子裡頭去。

其實,李十月她不過就是快天亮的時候做了噩夢,出了一身冷汗不說,還被驚醒到忽然坐起就一把拔出了就放在炕邊上的長刀。

當時和李十月睡在一鋪炕上的李秋天在被驚醒後,就趕緊上前對著李十月喊:“十月?十月?”

李十月在聽得身旁的李秋天的喊聲,就立刻清醒了過來,她握著長刀直接長輸出了一口氣。

“阿姐,沒事,我做了噩夢,沒事了。”

李秋天摸黑下了地,倒了一杯涼水給李十月遞了過去。

李十月接過去,一飲而盡,就又接過李秋天遞過去的布巾子,擦了頭臉上、前胸和後背上的冷汗,才收刀重新躺下。

可等天亮了,李秋天她按著慣常的時辰起來的時候,外頭的天光照進了屋裡,李秋天就看到了李十月懷裡抱著的那把長刀。

是的,在李秋天看不見的時候,李十月昨夜竟是抱著長刀睡的!

李十月她自然是把這事同李母說了的,然後就有了這碗李十月不得不喝的安神湯藥來了。

本來這種湯藥該是臨睡前喝的,可李母等不及了,直接早上就熬上了,就等李十月醒了,就讓她喝。

李十月自然是知道自己這夢裡頭都是打打殺殺,對外界深度戒備,哪怕是睡在自己家中,身邊是最為信任的李秋天,就還是內心極度不安全,必須要抱著長刀才能睡著,是病。這種殺人後的創傷後應激障礙,當然是一種病。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逃荒路上沒患上這種病,怎麼做起了將軍後,這心卻是柔軟起來了呢?不過,李十月內心底裡覺得這不算什麼,不就是抱著刀睡覺麼?小事。

哪一個成功的武將,還沒點兒自己的小癖好了?

一碗苦巴巴的湯藥都喝乾淨了後,李十月嘴裡就被李母塞了一塊兒糖。

“趕緊洗漱了,鍋裡給你留了飯。”

待得李十月洗漱過後,吃上了李母和鄭梅娘特特給她留的熱乎飯食,就抱起了平平和安安坐上了小紅馬。

她牽著小紅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