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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奮不知道這四個月裡頭,李十月在外到底是經歷了什麼,又是殺了多少人,才在短短四個月的功夫裡頭,身上的殺氣和氣勢就與四個月之前有了天壤之別的。

至少,現在這家裡,估計也就只有李母和鄭梅娘那是敢對李十月“動手”的了。

哦,不對,還有兩個小的,平平和安安在面對李十月的時候那是一點兒都不害怕的。

或者應該說,是李十月她在面對親人的時候,有意的弱化了自己身上的威勢。

這一點,秦奮和蔣淮的體驗最是明顯。

秦奮還好一些,好歹他是獵戶出身,又曾經跟著李十月上山剿匪來著,見過李十月殺人時的輕描淡寫和不耐煩,就接受起來這帶著一身殺氣的李十月還容易一些。

倒是蔣淮,他本就是個書生,和李夏天成婚後,也一直都是在李家屯教書。

那些危險的血腥的事兒,蔣淮也都只是從他人的嘴裡聽說了一二,親身經歷自是沒有的。

又因著當初他在李夏天生產之時不在身邊,回蔣家村參加族老的喪事了的緣故,現在平平和安安那都過了週歲了,李十月還是再沒有喊過他一聲“姐夫”。

別說喊上一聲“姐夫”了,現在李十月那是連“蔣先生”都不叫了,直接連名帶姓的就直接喊他“蔣淮”去。

李夏天生產之時艱難,又是雙胎,李夏天的身子骨當年就是做了雙月子,可現如今就還是比不得生產前那般強壯有力。

按理來說,這女子生產,本就如過鬼門關。

李夏天她是雙胎,要不是早年她跟著李十月喝過生機水,還不知道能不能在生產的時候挺過來呢。

這生產之事其實不該賴蔣淮的不是,但李十月她就是“蠻不講理”的賴上了蔣淮。

蔣淮一開頭就還對此事是心中有愧的,覺得自己身為郞婿,當時很不該非要回蔣家村參加族老的喪事,推遲幾天,守在李夏天身邊才是。

可平平和安安都過了週歲了,李十月就還是沒給他一個好臉色,這當真是令蔣淮心裡有些不愉了。

但李十月她是誰?

她是五品的寧遠將軍,手底下有兵的實權將軍,和鎮北王劉潭,乃至將軍夫人蔣惠君那都是關係融洽有些面子的人。

在李家屯,李十月那更是說一不二!

蔣淮他是個上門的贅婿,平平和安安又是姓李的,他心裡頭再是不舒坦,可也是不敢當著李十月的面直接說些什麼的。

而今,李十月歸家來,隨意的瞅他一眼,他都覺得好似是李十月的那把刀攀附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令他渾身上下的汗毛在這大夏天的時候直立起來了。

不過,夜深人靜,給平平和安安擦洗過後放到挨著炕的木床上哄睡了後,蔣淮他躺在炕上,拿著蒲扇一下一下的給木床上的姐弟兩人扇著風。

這扇著扇著,他就突然說了一句:“李將軍的威勢越發的明顯了。”

迷糊著都要睡著了的李夏天一下子就被蔣淮這句話給弄得清醒了起來。

“嗐,十月在外頭必定是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才變成這般的。”

蔣淮他自是認可李夏天這句話,但他的意思可不是想要說李十月的不容易。

略過了幾息,在李夏天就又要睡著的時候,蔣淮就又悠悠的開口道:“你可覺出她身上那明顯的殺氣了?

今兒個在一起吃晚食,我竟是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嗯......哪裡有你說得那般神神叨叨的?

還什麼殺氣?

夫君,很晚了,睡吧。”

這般說著,李夏天翻了個身兒就不再應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