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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打了人,立了規矩,給人放了狠話的李十月是真的揮一揮衣袖,不帶一片雲彩的就帶著李世良他們直接走了。

回了造紙坊,李十月也就僅僅對著他們說了幾句話:“在咱們劉家屯,誰也不準欺負婦人女娘和孩童!

別以為我只打屯子外頭的外人。

若是咱們屯子出了對婦人女娘出言無狀、口無遮攔,更甚是會動手動腳的人,我李十月在這兒把話撂下了,誰要這樣兒,我一準兒打斷他的腿!”

李十月當時說過這話,就抬手把那根兒從麻子手裡抽出來的木棒子給舉了起來,雙手稍一用力,三指寬的木棒就輕鬆的被李十月給折斷了。

扔了木棒,李十月對著和李母他們站在一塊兒的周蘭花拱手行禮:“望水叔不在家,讓嬸子你受了這樣兒的委屈,是我的不是。

嬸子,你看這事兒我這麼辦成不?”

周蘭花激動的對著李十月連忙擺手:“哎呀,行!

咋不行呢!

十月,我看挺好,這就挺好的!

往後,嬸子覺得,他們再不敢起花花心思了。”

得了周蘭花這話,在李十月這裡這事兒就算完結了。

回了李家,李十月也只是和嚴九娘討論起了鎮北王那邊對於她逃婚這事兒的追究和行動去了。

可當晚,劉家屯裡頭有不少人躺在炕上,那是一直說到了深夜去。

八叔祖家的大兒子李望金和兒媳婦王香杏兩個人頭湊頭的躺在炕上說悄悄話。

要是天冷那會子,這夜裡頭擋上窗戶,再把門一關,在屋裡頭小聲兒說話,是傳不到外頭去的。

可這天熱了,哪怕睡著草蓆,點了艾草,閃著蒲扇,大開窗戶,就還是熱的很。

因此,這屋門也就敞開了,多少能給屋裡頭帶來一絲絲空氣流通,少說能不那麼憋悶了。

可這開了門窗,若是小聲兒說話,在這寂靜的夜裡頭可就是太顯眼了些。

是以,為了說悄悄話還能不讓人聽見,李望金和王香杏就只能忍著熱,兩人頭湊頭的緊貼耳朵對著對方嘶語。

“當家的,要俺說,十月比你爹可厲害多了!

你瞧瞧今兒那場面,過去咱村跟人搶水的時候,可也沒今天這排場!”

李望金一開頭還對李十月砍了他爹的手指頭而對她有幾分不滿來的,雖然他爹對他不怎麼好,總是偏心他二弟,但那畢竟是他爹嘛。

不過,李望金心裡卻也是承認李十月是個有本事的人!

這不後來李十月就與李有福和八叔祖他們算是和好了麼,李望金就被安排了差事,在村口看著趙油家和孫家窯的人建屋子。

他自是也從旁人的嘴裡頭知道了,春耕那時候李十月他們那些自己人用得那耬車和曲轅犁,當真就是李十月給弄來的了。

這可給李望金羨慕的不行。

李望金別的不行,就是喜歡種地,他覺得,種地就能有糧吃,人有糧吃就能活。

李望金就想好好種地,養活他的婆娘和娃兒!

再到後來造紙坊造出了好紙,李十月他們還在府城開了紙鋪,還有自家小娃兒也能去讀的那有秀才公做先生的學堂,這一樁樁一件件,李望金自己個兒也覺得村裡的話事人就該是李十月,跟著李十月他們這才能過上好日子!

就看他以前在河南道的時候,他爹不捨得買驢子,也不捨得讓他二弟乾重活,不論是地頭還是家裡頭那重活就都讓他幹。

真真應了王香杏的那句話了:“你爹給你使喚的像頭驢一樣!”

想到這兒的李望金心裡頭十分的不是滋味兒,耳邊再聽著王香杏誇讚李十月的話,李望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