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略等我片刻,我進屋寫個條子,還得勞煩壯士帶回去給九娘。”那漢子不是個話多的,只點點頭對著李十月拱了拱手就在一旁等著去了。

李十月進了屋,找了紙筆出來,拿了一張紙出來,只在上頭寫下了兩句話。

“舅父之事,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

你之事,你若不願,只管言語,我在劉家屯等你。”

吹乾了墨跡,折了兩下塞到了信封裡頭後,李十月這才在信封上頭寫下了“嚴九孃親啟”的字。

出去把信交給了漢子,李十月也把提前準備好的銀子遞了過去。

那漢子卻是推辭道:“李娘子,這就不用了。

俺本就是給東家辦事的,領著一份兒工錢來的。”

李十月搖搖頭,卻是對漢子說:“壯士幹得是辛苦的活計,這點子銀子壯士還是收了好路上買茶吃。”

那漢子還是想要推辭,可他哪裡知道李十月的勁兒比他還要大,就硬是讓李十月把這銀子塞到了他手裡頭去。

看著黑漢子策馬揚鞭往村口跑去了,李十月這才滿面憂色的和李母回了屋。

“十月?”

“阿孃,把舅母還有阿姐她們叫過來吧,九娘傳來的訊息其中有有關舅父的訊息。”

看著眼中盡是期待的鄭梅娘,李十月只能把嚴九娘給她的信的第二張信紙遞了過去。

鄭梅娘接過信就趕緊低頭去看,李夏天也湊過去跟著鄭梅娘一塊兒看。

上回嚴九孃的信裡說了,她透過商隊在山南東道的火頭軍嘴裡,探聽到了有李望正體貌特徵的人,那人是已經入了曾經的反叛軍幽州節度使李懷仙麾下的龍驤軍去了的。

而這回的信上頭寫得就是,嚴九娘讓另一支去往幽州的商隊沿路探尋李望正的訊息,卻是隔了許久,前段兒時間這才又有訊息傳來。

說是李望正好似是在邊城參與同突厥的一場小股戰爭後就再沒有回來,說是失蹤了,但很可能是已經死了。

雖然信中也說,也有可能世命大迷了路,在突厥某個部落裡頭躲藏了起來,這才沒有按時回軍的。

但是,突厥蠻子如何會善待漢軍?

這話中之意就還是傾向於李望正是死了的!

也是因為看懂了這層意思,李十月當時在外頭看信的時候才滿面愁容來的。

“舅母?我.”

抬起頭來的鄭梅娘眼中已經有些水潤了,不過她還是強顏歡笑的對李十月說:“無妨,無妨,這現下沒有訊息那就是好訊息!

你舅父人實在,是個好人,說不得進了那突厥人的地兒,也能過得好呢。

萬一,萬一那也是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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