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月光雲石投了2張月票。)在李十月去將軍府給蔣慧君辭行的時候,她就從蔣慧君口中得知了嚴九娘主動回了王府的事。

因著這偏廳裡頭這會子就只有蔣慧君與李十月兩個人在,李十月就直接開口問:“夫人,可是因為嚴家?

九娘她是不是因為顧慮母家,這才不得不回了王府去的?”

蔣慧君的臉上有無奈有憤怒還有傷心,她苦笑著對李十月說:“要不然呢?九娘她都想離開安東了,可最後還是得乖乖回到王府裡頭去。

十月,你別看我們這般的人家好似是錦衣玉食一般,但其中萬般皆不由人。”

這話李十月並沒有接,畢竟在李十月看來,至少蔣慧君和嚴九娘這般的還有錦衣玉食,平民家的女孩兒連好吃的好用的都沒得到過,不照樣得聽父兄的話乖乖嫁人麼?

不過,李十月與嚴九娘之間的朋友之誼還是在的。

她抬起頭看向蔣慧君說:“夫人,我與九娘投契,往後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言語!”

李十月被白露好好的送出了將軍府後,蔣慧君這才從偏廳的百寶閣上頭的抽屜裡取了好幾封信出來。

這些信都是前段時間蔣淮送來的,是的,蔣淮就是蔣慧君放在劉家屯的眼睛。

蔣淮在信中所寫都是劉家屯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或者說,都是他著重記下的有關嚴九娘在劉家屯的那段日子裡發生的事。

蔣慧君把其中一封信單獨拿了出來,這上頭寫得是李十月在得知王二狗他們調戲周蘭花和鄭梅娘後,帶著人把王二狗他們狠狠打了一頓的事。

又看了一遍信,蔣慧君才悠悠的說了一句:“怕不是將來,還真得靠她了。”

回了劉家屯的李十月先去學堂和造紙坊看了看,學堂裡頭坐了十幾個娃娃,在聽上頭站著的蔣淮講《三字經》。

只站在學堂外頭聽了一會子後,李十月就去了造紙坊。

她看著庫房裡頭的那些紙,李十月就對李望水說:“望水叔,把咱們收野麻、樹皮和稻草的價兒再往上提一提;大夥兒受累,這段兒時間多造些紙;把工錢再漲些,回頭我就讓人去買上一群雞,保證你們三日能吃一頓葷。

等忙活過互市了,紙坊的活計就可以暫停一停了;

咱們就能開始賣炭了,我看麻子哥那邊兒已經做出一些可以賣的了。”

“噯,十月,你放心,我肯定督促他們好好幹!

絕不耽擱咱們互市的時候賣!”

然後李望水就帶上了些許討好對著李十月撓撓頭問:“十月,就是,那邊兒過來問我,這村口的屋子都修好了,路和橋也弄得差不多了,你看,咱們這買賣怎麼分?”

“這事兒我早就想好了,明兒個吧,讓各家都去祠堂裡頭,我給大家好好說道說道。”

李十月吩咐的事兒,李望水那都是當成正經要事去辦的,見李十月沒別的要吩咐了,他就趕緊出去忙活了。

沒等李十月和劉家屯的眾人解釋這買賣該怎麼幹的時候,她就收到了來自嚴九孃的信。

看著眼前這黑漢子,李十月趕緊迎人進屋,不過這黑漢子卻是擺擺手:“李娘子莫忙了,只給俺一碗水喝就是。”

李母適時的端了一碗放了糖的溫水出來,那漢子道了謝後就接過碗咕嘟咕嘟的把這一整碗都給喝了。

而李十月已經直接撕了信封就在一旁對著其中薄薄的兩頁信紙看了起來。

一目十行,李十月迅速大體的看了一遍,李母站在一旁雖然說看不見信上寫得是什麼,但她透過看李十月那皺起的眉頭就知道,這信啊,寫得大概不是什麼好訊息。

看過一遍後,李十月抽出第一張紙,從頭到尾仔細的又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