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衛國說道“他交道出來,好幾單他們乾的事情。”

李懷德也氣得渾身發抖,但他還算冷靜,問道:“衛國,這事兒……公安那邊……怎麼說?”

楊衛國急促地說道:“公安同志說這事兒太大了,影響極壞,他們一定會從嚴從重處理,絕不姑息!”

楊廠長和李懷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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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勞改農場裡一片死氣沉沉。

易中海弓著腰,機械地揮舞著鋤頭,汗水和泥土在他臉上肆意流淌。

他感到一陣陣眩暈,心裡卻只有一個念頭:熬下去,一定要熬下去!

他直起身,用袖子胡亂抹了把臉,朝不遠處的傻柱瞥了一眼。

傻柱也沒好到哪兒去,原本壯實的身板瘦了一圈,

臉頰凹陷,眼窩深陷,活像個餓死鬼投胎。

“嘿,我說何雨柱,你倒是使點勁兒啊!”易中海喘著粗氣,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是給蚊子撓癢癢呢?”

傻柱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一大爺,我……我這實在沒力氣了……”

“沒力氣?沒力氣也得幹!”易中海瞪了他一眼,

“你以為這是在四合院呢?想偷懶就偷懶?我告訴你,在這裡,你要是敢偷懶,晚上就等著餓肚子吧!”

傻柱苦著臉,繼續揮舞著鋤頭,

一下比一下慢,一下比一下輕,跟小雞啄米似的。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快點?”不遠處,傳來閆埠貴的聲音。

他正推著一輛獨輪車,車上裝滿了雜草,正準備運到堆肥的地方去。

閆埠貴雖然也瘦了不少,但比起易中海和傻柱,精神頭還算不錯。

畢竟,他年紀大了,乾的活兒也相對輕鬆一些。

“三大爺,您……您就別催。”傻柱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我這都快散架。”

“快散架了也得幹!”閆埠貴瞪了他一眼,“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嬌氣!想當年,我……”

“得得得,老閆就別提當年勇了。”易中海打斷閆埠貴的話,“你要是真有勁兒,就幫我們把這塊地給鋤開。”

閆埠貴撇了撇嘴,沒搭理易中海,推著獨輪車走開。

“呸,什麼玩意兒!”易中海朝地上啐了一口,“要不是落到這步田地,誰他孃的稀罕搭理他!”

傻柱沒吭聲,只是默默地揮舞著鋤頭。

“哎,我說傻柱,你聽說了嗎?”易中海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

“聽說什麼?”傻柱頭也沒抬地問道。

“聽說……閆埠貴那老小子,快要出去了。”易中海說道。

傻柱一愣,手中的鋤頭停了下來,心裡五味雜陳。

他想起閆埠貴父子入獄的時間,似乎也快到日子了。

他羨慕地嘆了口氣,說道:“他們倒是快熬出頭了……”

“我也想回家啊。一大爺。”傻柱哭喪著臉道。

“回家?誰不想回家?”易中海嘆了口氣,“可是,咱們回得去嗎?”

傻柱不說話了,只是默默地流淚。

“行了,別哭了。”易中海說道,“哭有什麼用?還不如省點力氣,好好幹活。”

傻柱擦了擦眼淚,繼續揮舞著鋤頭。

日頭斜了,曬得人皮肉發緊。

勞改農場裡,一片灰撲撲的顏色。

遠處幾棵樹也落了灰,瞧著沒精打采。

閆埠貴和閆解成並排蹲在田埂上,手裡各拿著一個豁了口的粗瓷碗,碗裡頭是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玉米糊糊。

“解成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