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揣著那份沉甸甸的踏實感,腳步輕快地往回走。跟王雪母女和王媒婆說定後,他又折返回去,按照約定,今天先把王雪和小草接過來熟悉一下環境,順便看看屋子還需要添置些什麼。

快到院門口時,他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腰桿。

這次回來,他不是一個人。

他身後,跟著一個穿著乾淨藍色卡其布褂子,面容文靜,眼神卻透著沉穩的女人,正是王雪。王雪手裡,還牽著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女孩,梳著兩個小辮子,怯生生地打量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小手緊緊攥著王雪的衣角。這女孩叫小草,是王雪的女兒。

傻柱領著王雪和小草,一踏進四合院的門洞,院子裡瞬間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

正在院裡洗菜的,聊天的,納鞋底的,全都停下了手裡的活計,目光齊刷刷地投了過來。

三大爺閻埠貴正拿著個小本子算計什麼,筆尖停在半空,眼鏡都差點滑下來,嘴巴微張。

劉海中剛揹著手踱步出來,也愣在了當場,習慣性的官腔都忘了打。

許大茂和他新媳婦秦京茹也恰好在院裡,看到這一幕,許大茂眼睛瞪得溜圓,嘴角咧開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捅了捅身邊的秦京茹:“嘿,京茹你看!傻柱這……這是唱的哪一齣?”秦京茹也是一臉驚訝地看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傻柱身後的王雪和小草身上。王雪雖然穿著普通,但身姿挺拔,氣質沉靜,不像一般農村婦女那般畏縮,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利落勁兒。小草雖然有些怕生,但也乾乾淨淨,不像賈家的孩子那樣總是灰頭土臉。

這女人是誰?這孩子又是誰?傻柱……真的找了別的女人?還要帶孩子?

“柱子,這……這位是?”三大爺忍不住先開了口,語氣裡滿是驚疑。

傻柱臉上帶著點不自然的紅暈,但更多的是一種揚眉吐氣的驕傲,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王雪,我物件!這是她閨女,小草。我們後天就去領證!”

“物件?!”

“領證?!”

院裡像是炸開了鍋,嗡嗡的議論聲立刻響了起來。

“我的天!傻柱真找了?”

“看著挺正經的啊,還帶著個孩子?”

“那秦淮茹家怎麼辦?”

這話音不高,但足以傳到中院。

秦淮茹和賈張氏原本正站在自家門口,伸長了脖子等著傻柱回來“服軟”。當看到傻柱領著一個陌生女人和一個孩子進來時,婆媳倆臉上的篤定和得意瞬間僵住,碎裂,變成了徹徹底底的難以置信。

秦淮茹捂著臉的手忘了放下來,眼睛死死盯著王雪,像是要用目光把她戳穿。怎麼可能?傻柱怎麼可能真的不要她了?還這麼快就找了別人?還是個帶著拖油瓶的?!

賈張氏更是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傻柱的背影,嘴唇哆嗦著,卻一時罵不出聲來。她所有的“算計”和“篤定”,在這一刻,都成了天大的笑話!

傻柱沒理會院裡的喧譁,他現在只想趕緊把王雪和小草帶回自己的屋子,那個他親手收拾乾淨,即將成為他們新家的地方。他掏出鑰匙,開啟了那間大屋的門鎖。

“王雪,小草,進來吧,這就是咱們的家了。”傻柱側過身,讓她們先進。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猛地衝了過來,帶著一股怨憤和不甘。

是秦淮茹!

她臉色煞白,眼神卻帶著一種豁出去的瘋狂,幾步衝到傻柱家門口,攔在了王雪面前。

“傻柱!”秦淮茹的聲音尖利,帶著哭腔,“你真要這麼絕情?我們家這些年……”她似乎想說什麼,但看到王雪那平靜無波的眼神,話鋒猛地一轉,帶著一種炫耀和挑釁,故意大聲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