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以前你那髒衣服、臭襪子,甚至……甚至貼身的背心褲衩,都是誰給你洗的?你現在找了新人,就忘了舊人?”
這話一出,院裡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異樣看向傻柱和王雪。這話說得太露骨,太難聽了!這是擺明了要攪黃傻柱的婚事,要讓王雪難堪!
賈張氏在後面看得眼睛一亮,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馬扯著嗓子幫腔:“就是!淮茹為了你,當牛做馬,洗衣做飯,你倒好,轉頭就領個野女人回來!良心被狗吃了!”
傻柱氣得臉都紫了,剛要開口罵回去,卻被王雪輕輕拉了一下。
王雪往前站了半步,擋在了傻柱和小草身前,目光平靜地看著狀若瘋癲的秦淮茹,聲音不高,卻異常清晰:“這位大姐,柱子以前糊塗,被人矇蔽,他跟我說過了。”
她頓了頓,眼神掃過秦淮茹,帶著一絲冷意:“那些糊塗賬,是他識人不清,已經過去了。從今往後,他的衣食住行,他掙的每一分錢,都由我來管。”
王雪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的人,他的家,現在都姓何,跟你秦家,再沒有半點關係。至於他穿什麼,用什麼,就不勞你費心了。”
秦淮茹被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她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靜的女人嘴巴這麼厲害,而且絲毫不為她的話所動!她不甘心,伸手就想去推王雪,想衝進屋裡去:“你算個什麼東西!這是傻柱的家!輪得到你說話?”
王雪眼神一厲,沒等秦淮茹的手碰到她,反手“啪”的一聲,又快又準地開啟了秦淮茹伸過來的胳膊。力道不小,打得秦淮茹“哎喲”一聲縮回了手。
“嘴巴放乾淨點!”王雪冷冷地看著她,寸步不讓,“這是我和柱子的家,你要是再敢撒野,就不是開啟你的手這麼簡單了!”
這一巴掌雖然沒打在臉上,但清脆的響聲和王雪那凜然不可侵犯的態度,瞬間鎮住了場面。
秦淮茹捂著被打疼的胳膊,徹底傻了。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敢動手!
賈張氏也愣住了,隨即跳著腳大罵:“反了你了!你個鄉下來的野女人,敢打我們家淮茹!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著就要往前衝。
傻柱一步跨上前,像一堵牆似的擋在王雪身前,對著賈張氏怒目而視:“我看誰敢動一下試試!再敢胡攪蠻纏,老婆子,我連你一塊兒揍!”
院裡的人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大氣都不敢出。
王雪卻只是平靜地拉著小草的手,看都沒看叫囂的賈張氏一眼,對傻柱道:“柱子,我們進屋吧。”
傻柱狠狠瞪了秦淮茹和賈張氏一眼,這才轉身,護著王雪和小草,走進了那間窗明几淨的大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秦淮茹捂著胳膊,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屈辱和憤怒讓她渾身顫抖。賈張氏還在不依不饒地叫罵,但聲音裡已經帶上了一絲色厲內荏。
院子裡,寂靜片刻後,是更響亮的議論聲。
許大茂看得嘖嘖稱奇:“嘿!這傻柱找的媳婦,有兩下子啊!秦淮茹這回是踢到鐵板了!”
三大爺推了推眼鏡,心裡默默盤算:這王雪看著就不是省油的燈,以後這院裡,怕是更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