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
“說得對。”黃智超點頭,“我們腳下的土地貧瘠,工業基礎為零。光靠美國和蘇聯的那點‘援助’,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站起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我們必須有自己造血的能力。”
他蹲下身,輕輕撫摸著一片罌粟的嫩葉,眼神變得深邃。
“這東西,是魔鬼,也是天使。用它來毒害我們自己的人民,那就是魔鬼。但如果,我們能把它變成高純度的醫用嗎啡,賣給那些需要它的西方醫院;或者,把它變成一種特殊的‘硬通貨’,去和那些軍火商、技術販子,交換我們急需的工業母機和生產線……那它就是幫助我們走出困境的天使。”
“我向你保證,段老。這裡生產出來的任何一克成品,都不會流入我們特區內部,更不會賣給任何一個華人。它將是我們插向西方世界心臟的一把手術刀,為我們換取生存和發展的權利。”
段希文沉默了。他被黃智超這套離經叛道,卻又邏輯嚴密的“魔鬼理論”給震驚了。
他想反駁,卻發現無從開口。因為他知道,黃智超說的,是殘酷的現實。
要想讓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活下去,活得有尊嚴,就必須用一些非常的手段。
“這……是第一塊基石嗎?”段希文喃喃自語。
“不。”黃智超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人民的汗水,才是第一塊基石。這,只是我們用來撬動地球的,第一根槓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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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倉計劃”的順利實施,和“藥劑基地”的秘密建立,像一枚硬幣的兩面,構成了黃智超統治的基石:一面光明,一面黑暗。
特區的局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穩定下來。糧食生產的預期,讓民心安定。熱火朝天的建設,讓原本無所事事計程車兵和降兵有了用武之地。
然而,就在谷勐特區內部一片欣欣向榮之時,外部的壓力,也如期而至。
第一個敲門的,不是遠在天邊的美蘇,而是近在咫尺的鄰居——泰國。
一輛插著泰國國旗的越野車,在自衛軍的護送下,緩緩駛入了帕桑。車上走下來的,是泰國邊防軍的一位少將,名叫巴頌,以及幾名泰國政府的情報官員。
巴頌是個身材精悍,面板黝黑的職業軍人。他與坤沙打了半輩子的交道,對金三角的生態瞭如指掌。
在議事大廳裡,巴頌見到了黃智超。
沒有虛偽的客套,巴頌開門見山:“黃主席,我是代表我國政府,來和你談談邊境安全問題的。”
“巴頌將軍請講。”黃智超氣定神閒。
“坤沙在的時候,雖然我們是敵人,但他至少還遵守一些‘規矩’。”巴頌的眼神銳利如刀,“他的人,他的貨,基本上都走我們控制區以外的秘密通道。但現在,你打敗了他,接管了這裡的一切。我們很擔心,一個統一的、強大的、而且擁有十幾萬武裝人員的勢力,會給我國的邊境,帶來不可預測的風險。”
他的話雖然客氣,但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泰國方面,寧要一個分裂混亂的金三角,也不要一個統一強大的鄰居。他們可以容忍一個可控的毒梟,但絕不能容忍一個潛在的軍閥。
“將軍的擔憂,我完全理解。”黃智超笑了笑,“但我想,您可能誤會了。我們成立谷勐特區,不是為了對外擴張,恰恰相反,是為了結束混亂,建立秩序。”
他話鋒一轉:“坤沙時代,每年有多少毒品和難民,不受控制地湧入泰國境內,我想將軍比我更清楚。而現在,我向你保證,從今往後,谷勐特區將對邊境進行最嚴格的管控。任何未經許可的人員和貨物,都休想踏出特區半步。”
“說得好聽。”巴頌身邊的一名情報官冷笑道,“誰知道你們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