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沙從最初的強作鎮定,到後來的面如死灰,最後徹底崩潰。他咆哮著,咒罵著,但他的聲音,很快就被民眾憤怒的聲浪所淹沒。
最終,法官莊嚴宣判:坤沙,犯戰爭罪、販毒罪、反人類罪,數罪併罰,判處終身監禁,終身從事強制勞動改造,以贖其罪。
當判決落下,廣場上爆發出經久不息的歡呼。人們慶祝的,不僅僅是一個惡魔的倒臺,更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當家做主的感覺。他們第一次知道,原來高高在上的“王”,也是可以被審判的。
這場審判,像一場淨化靈魂的風暴,徹底洗去了坤沙在這片土地上留下的精神烙印。
而黃智超,則趁著這股“東風”,立刻推出了他的建設計劃——“穀倉計劃”。
在公審結束後的第二天,一份覆蓋整個谷勐和帕桑地區的巨大工程藍圖,張貼在了每一個村鎮最顯眼的位置。
計劃的核心,是建設。
以工代賑,全民建設。
“告全體公民書”上,用最通俗易懂的語言寫著:
“……和平不是等來的,飽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從今天起,特區政府將帶領大家,用我們自己的雙手,建設我們的新家園!”
“所有十六歲至五十歲的健康男性公民,必須參加為期一年的義務勞動。修水利、墾荒地、建公路、蓋學校!”
“所有參加義務勞動的公民,將獲得‘勞動積分’。積分可以用來兌換土地的永久使用權、住房的優先分配權,以及子女的免費教育名額!”
“不勞動者,不得食!不貢獻者,無權分享勝利的果實!”
這個計劃,在段希文這些老人看來,簡直是驚世駭俗。它幾乎是一種強制性的集體勞動,但又用實實在在的利益,激發著每個人的熱情。
一時間,整個特區,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工地。
黃智超將所有收編的軍隊,打散重編,組成了“工程兵團”。方振武的“利劍突擊隊”,成了開山鑿石的先鋒。賽楞的“撣族獨立旅”,成了修築水渠的主力。那些曾經相互廝殺計程車兵,如今在同一個工地上,為了同一個目標,揮汗如雨。
偏見和仇恨,在共同的勞動中,被汗水悄悄地衝淡。
而黃智超本人,則脫下了軍裝,換上了一身粗布工作服,親自帶隊,出現在了水庫大壩的工地上。他與士兵們同吃同住,一起抬石頭,一起喊號子。
這一舉動,徹底征服了那些還在觀望的降兵和民眾。一個能與他們同甘共苦的領袖,遠比一個坐在宮殿裡的國王,更值得他們追隨。
美國人援助的水泥,蘇聯人援助的拖拉機,源源不斷地運抵。坤沙金庫裡的黃金,變成了工地上熱氣騰騰的飯菜和工人們手中嶄新的工具。
一切,都顯得欣欣向榮。
然而,在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山谷裡,另一項工程,也在悄悄地進行。
這個山谷,被列為最高等級的軍事禁區,由黃智超最信任的嫡系部隊守衛。山谷的入口,甚至部署了蘇聯援助的雷達和高射機槍。
山谷內部,那些被命令收集起來的罌粟種子,正在一片被精心開闢出來的土地上,重新發芽。
黃智超將這個地方,命名為“藥劑與特種經濟作物實驗基地”。
段希文被秘密帶到這裡時,看到滿山谷翠綠的罌粟幼苗,他蒼老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憂慮。
“主席,我們費了那麼大的勁,才把它燒光,為什麼……還要再把它種起來?”
黃智超站在田埂上,神情平靜地看著這些幼苗,就像看著普通的莊稼。
“段老,你覺得,我們現在最需要什麼?”
“時間,資金,技術,武器……什麼都缺。”段希文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