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把手撫在她的髮際邊,湊到她的耳邊,看了好一會兒。

“你……你在幹什麼?”韓佳冉僵硬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沒什麼。”李知允淺笑,“就是想看看,你的面具縫合得好不好。”

韓佳冉坐起來,惶恐地看著李知允,“這是什麼意思?”

“根本就沒有蘇蘇這個人,我隨口瞎掰的,而你居然回答如流。難道你見鬼了嗎?”李知允的眼神裡,是能洞察一切的睿智。

“……你想怎麼樣?”

“告訴我韓清安在哪兒。”李知允挑起韓佳冉的下巴,在她的下巴捏出一道紅印。

“明明我就是韓清安……”韓佳冉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不要臉!”李知允甩了她一巴掌,韓佳冉重心不穩,跌在地板上,跪坐著。

這是他第一次打女人。如果不是觸犯到了他的底線,他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他此時連他深愛的女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是深愛,不是深愛過。

是正在進行時,不是過去式。

他俯下身,抓著她的頭髮,迫使她仰起臉來,“告訴我,韓清安在哪兒。”

“……好,我告訴你。”

“說。”

韓佳冉放大了瞳孔,陰陰一笑,從袖口中伸出了彈簧刀,迅速插入李知允腹中。“給、我、去、死。”韓佳冉的聲音空靈得像死神的聲音,在催著李知允的命。

李知允側躺在地板上,捂著小腹,心臟每跳動一下,都有一股紅色暖流湧出,源源不斷。意識好像被抽出了肉體之外,盤旋在肉體上空,看著殺人犯可恨的嘴臉。

韓佳冉抽出了彈簧刀,鎮靜地打電話給季柏恆,“博士,我不小心殺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