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瑪拉著小希走進練習室時,看見韓佳冉正跪在地上,用手捂著李知允小腹上的傷口,眼淚不斷地往下掉。李知允已經全無知覺,嘴唇蒼白。小希害怕得瞪大了眼睛,“爸爸!”

“捷瑪,救救知允!”韓佳冉裝出一副善良的模樣。

已經來不及多問,捷瑪俯身把李知允橫抱起來,“清安,快點,叫救護車。”

“哦……哦,”韓佳冉拿出了手機,“我現在就叫。”

半小時後,醫院。

病房門口上面的牌子依然是紅色的“手術中”。幾個警察站在病房門口,對韓佳冉和捷瑪進行盤問。

“韓小姐,請你說明一下當時的情況。”其中一個警察開啟了錄音筆,放在韓佳冉面前,另一個警察開始做筆錄。

“剛才,有一個男子突然闖進來,拿著一把彈簧刀,他徑直走向知允,我們都還來不及作出反應……他就把彈簧刀插進知允的小腹裡了。”韓佳冉故意做出那種鎮靜中帶著悲傷的表情,以看起來更真實。她是一名同傳,屬於全球稀缺性人才,在各種知識領域都有涉獵,對心理學和邏輯學的研究,讓她透過一些細微動作獲得了警察的信任。

“看起來不像是說謊。”一個女警察對長官輕聲耳語,“可以排除犯罪嫌疑人身份。”

長官若有所思,打了個電話。“杜林,我讓你查監控錄影,有什麼結果了嗎?”

“很奇怪,作案時間的監控錄影沒有了,斷了一截,有人入侵了他們公司的系統。”

韓佳冉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季柏恆果真是無所不能。

長官掛了電話,又問韓清安:“你說的那個男子,有什麼特徵嗎?”

“我……不是很記得了,那時太慌了。不過我記得,他帶著一頂鴨舌帽,戴著墨鏡和口罩,穿著風衣,個子不是很高。大概,就記得這些了吧。”

長官全程都注意著韓佳冉說話時的表情,她,要麼真的是無罪的,要麼是高情商作案者。

那個女警察的手機突然響了。

“有什麼進展了嗎?”

“兇手剛才來自首了!”

長官對韓佳冉點了點頭,“韓小姐,謝謝你的配合。”

韓佳冉眼眶紅紅的,“希望你們儘快把兇手繩之以法,給我朋友一個公道。”

“嗯。”長官點了點頭,便領著那幾個警察回警察局了。

他們走後,捷瑪牽起韓佳冉的手,“你……沒有事吧?兇手有沒有傷害到你?”

“沒有沒有。”韓佳冉受寵若驚,還轉了個身,“你看,我好著呢。”

捷瑪沉思了一會兒,把韓佳冉摟進懷裡,靜靜地,什麼也沒說。記憶中那女人的身影又浮現在眼前了。

停電那晚,在黑暗中,究竟藏匿著一張什麼樣的臉?

那個女人,為什麼這麼熟悉?

“清安,我多想像從前一樣。”

季柏恆的私人別墅裡。

韓清安從臥室裡走出來,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涼水。

“一線明星李知允於今日晚上八點左右被一名犯罪嫌疑人用彈簧刀插中腹部,受害者情況不容樂觀,仍在搶救之中。犯罪嫌疑人在作案半小時後投案自首……”

韓清安手裡的杯子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她轉過身,看著嵌在牆壁上的液晶電視。季柏恆淡淡地看了一眼她腳下的玻璃碎片,“來人,把碎片給我打掃乾淨。”

一個女傭拿著掃把走過來,“韓小姐,請你讓開一下。”

韓清安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依舊站在一堆碎片上,失神地盯著電視螢幕,看著有關李知允受傷的報道。

季柏恆走到韓清安身邊,低頭一看,她白皙的小腿上嵌著一塊薄薄的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