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此人死了就好了。”

唐清安感嘆道。

聞言,謝友成,馮勝之,顧應時紛紛變色。

“將軍切勿不可行此舉。”

馮勝之立馬鄭重的告戒道。

到了這等局面,事情不需要證據,只要魏毅出事,那麼將軍就是最大的嫌疑。

只要有了嫌疑,朝廷需要證據嗎。

“魏毅乃一方大員,不易輕刺,反而有事敗之險,就算功成也是於事無補。

朝廷會派另外的“魏毅”來遼東,同時對將軍越發的嚴厲,甚至直接下詔讓將軍歸京敘職。”

謝友成不同於馮勝之,而是選擇從事情的結果來告戒將軍。

“我也只是嘴上說說罷了,你們也不用擔憂,我又如何不會明白,只不過到底有些感嘆。”

唐清安嘆了一聲氣。

“此人的個性太鋒芒畢露,對我沒有半絲的退讓之心,讓我陷入不利的局面。

如果一開始不是他,換了旁人,說不定是個軟性子,我動用各方關係,雙方不定能和平相處。

可偏偏是派了他來,事情以至於此,我即不好動他,也無法拉攏他,感到有些不快。”

將軍的話眾人都明白。

官場上向來講究和睦,而將軍在國內,特別是勳貴中關係深厚。

“說不定正因為如此,才故意派的此人來呢。”

顧應時突然笑道。

一句話點醒了眾人,連唐清安也豁然開朗。

“既然如此,那麼朝廷對我之心可見一斑,不過我不曉得,朝廷對我到底是何心。”

唐清安沉聲詢問。

幾人沒有立刻回答,各自沉思。

將軍出海六年,對朝廷向來恭敬,也屢屢建立大功,可以說理應是朝廷放心之人。

而這兩年裡,形勢突然惡化起來。

一則將軍實力強大,朝廷不可能視而不見。

二則將軍這幾年,強硬的向朝廷索要糧食,更有前番大戰,向朝廷逼要了不可計數的物資。

最後北鎮還陷落了,而將軍光復了復州,蓋州,地盤反而大了數倍。

“我想朝廷大機率也是在試探將軍。”

顧應時緩緩的說道。

他的話,讓馮勝之,謝友成紛紛錯愕。

沒有理會諸人的眼神,顧應時侃侃而談。

“蠻族雖然佔了北鎮,可將軍收復了小半的遼左,對比起來,蠻族反而損失了不少。

又以老奴死了,因此不少人對蠻族開始小視,或者心底有些不再如以往般重視。

大敵突然覺得不重要了,朝廷則想要試探將軍,是否對朝廷忠心,是否願意歸於朝廷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