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確有重要的事情。

行軍司馬謝友成,支使馮勝之,判官顧應時,三位都已至節度府衙門。

軍司雖然新立,可前番組織大練兵,託將軍的威望,各軍極為的配合。

當然也無人敢推諉,因此可以說軍司對軍中各事的管理,已經開始踏入正軌。

時間越往後,軍司對軍隊的管控力會更加強。

金江鎮立鎮雖然才一年餘,但是成軍卻已經數年了,因為年年戰事,導致軍中將領負責的事情太多。

特別是以前的游擊區,既要負責軍事還要負責民事。

如今取消了游擊區,當然也要取消這些慣例。

後勤,軍紀,賞罰,補給,訓練等等一應事項,需要由專門的衙門來負責。

將領只需要負責打仗,不需要再管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軍司的擴權,獲得了將領們極大的支援。

當然,也沒人敢不支援。

馮勝之和顧應時,面對謝友成仍然有些客氣。

謝友成是資格最老的。

也是最先認識將軍,最早就開始負責聯絡復州,金州有反正之心的將領。

可以說經歷了無數的風險,才有了金江鎮對遼左瞭如指掌的功勞。

而謝友成從來不敢領此功,多次當眾說過,各地皆是心向金州的義民,他不過是收納而已。

“幾位請坐。”

唐清安進來後,看到幾人起身,立馬說道。

三人見將軍落座,才隨後坐下。

以往他們都還是朝廷的官,如今成為了節度府的官,可以理直氣壯的稱唐清安為恩主。

而像戴國偉等則不同,規制上仍然屬於朝廷的官。

規制。

有時候很重要。

“魏毅的算盤我已經深知,想要讓金江鎮重歸於遼東經略之下,這才是他的根本目的。

諸位如何看待他的想法,都說一說。”

唐清安終於開始認真對待起魏毅。

韓彬到底還是願意幫他,信中告知了他魏毅的謀劃,需要提前防備。

以前不管魏毅如何想要拉攏他手下的軍將,他不怎麼在乎,只要他還在,就沒人能翻盤。

說來說去,金江鎮孤懸海外,就是他的長處。

因此選擇了無視,以免此人在國內影響了自己最看重的海貿之事。

但是得知此人想要把金江鎮重新規制於遼東經略府,則他就不能再視而不見。

“不可。”

謝友成直接說道。

“此人手段多端,如果金江鎮歸於他的治下,他可以順理成章的調動金江鎮。

不管將軍是否遵守他的調令,他都佔據了主動權。”

謝友成的話獲得了馮勝之,顧應時的認可。

前任遼東經略史鼐的放任,金江鎮規制于山東,而山東和金江鎮隔海。

因此雖然金江鎮上面有個山東布政司,卻有名無實,對金江鎮並沒有插手,只是按照朝廷的規定,供應物資而已。

“如果金江鎮重新歸於遼東經略之下,如果將軍不聽他的調令,他可以直接向朝廷告狀,降罪於將軍。”

顧應時說道。

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

魏毅前番彈劾他,直接撕破了臉皮,導致自己陷入了被動的局面,可是自己仍然有道理。

慣例上遼東經略是他的上官,可他如今歸制於山東,也就是說實際上,遼東經略並不是他的上官。

自己不見遼東經略,因為兩人都負責邊事,一文一武,自己可以說不方便見。

但要是魏毅的目的達成,金江鎮規制於他,那麼自己再拒絕見他,則是抗拒法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