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金州也會如此。

或者效彷北鎮派來監軍太監,或者效彷錦州任命巡撫,根據大哥的猜測,也可能以山東巡撫兼之。

如果以山東巡撫兼之,這是最好的結局,大哥說他也不能肯定,而如今鎮江又離不開他。

所以金州需要大嫂和我用心維護起來,不讓大哥在金州的威信下滑。”

劉承敏說完,裡間陷入了沉靜。

秦可卿輕皺額頭,仔細的思考,一時間顧不上說話。

“金州隨著將軍的治理,如今日子好過了起來,就算派來人制衡將軍,倒也是無礙。

可是將軍說,金州未來還要過一兩年裡的苦日子,這才是最大的麻煩。”

秦可卿想到了關鍵。

劉承敏點點頭。

嫂子果然不同尋常,能從言語中,抓到最重要的地方。

人心是會變化的。

金州幾十萬民,上下都對大哥信服無比,可以說大哥一聲令下,就能做到聽調不聽宣。

雖然事情不會怎麼簡單,反對的人會很多,在劉承敏眼裡也不算大礙,頂多也就讓他麻煩一些,髒下手罷了。

可是真要是如大哥信中所言,那就讓人很為難。

“我來金州一兩年,見到了金州上下齊心共渡難關,眼前的苦日子好不容易熬了過去,卻還要再繼續苦下去。

哪怕將軍威望甚高,也會有人不滿的,而這個時候萬一又來人制衡,的確不容易打發。”

秦可卿冥思苦想。

“大哥說接下來的一兩年裡,將會是金州鎮江,發展最為極端的一兩年,同樣也是最危險時候。

而把這一兩年熬過去,那麼以後的金州鎮江,將會猶如磐石一般堅硬。”

聽到裡間秦氏的擔憂,顧慮大嫂到底是個婦人,劉承敏也主動鬆口,開始寬慰起來。

“形勢也不至於大嫂所擔心的那麼嚴峻,等北鎮的監軍太監事定,在確定遼東巡撫的人選,這來來回回至少兩三個月過去了。

而且朝廷目前還沒有談起金州的事,所以接下來,就看三弟在京城的手段。

如此這般的拖延下來,等到了敲定金州事宜時,也過去了一年半載了。

何況這些是我們未雨綢繆,說不定朝廷也沒有精力來關心金州的事。”

說到最後,劉承敏逐漸收起了笑容,冷酷的冷哼一聲。

“就算到了最後一步,想要過海來金州,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當年的莊戶小子,早已蛻變掉了稚嫩,已然是一位殺伐果斷心有狠厲的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