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徹底不懂了。

“根基淺的年輕的北靜郡王,哪怕他未來真的當了皇上,也需要我們的支援,才能壓下各地的不服,坐穩江山。”

“嘶。”

陳德言滿臉的震驚。

他現在終於知道了,為何眼前他很敬服的賈敬,如今兩府從上到下權利如此之大,卻這般的憂慮太上皇。

他這些年在京城裡順風順水,大哥和二哥在遼東立下強大的基業,又有賈府的關係。

到底是自己有些自大,洋洋得意了。

對於大哥的話,他也開始擔心起來,擔心大哥預判錯了形勢。

要真如賈敬所言,現在的皇上還真不一定能順利的當權。

四王八公,加上太上皇的實力,哪怕皇上這些年暗中積蓄了不少的力量。

哪怕有不少儒生為皇上搖旗吶喊,喊著禮不可廢,可對比那些老一派的力量,兩相對比不值一提。

果然。

沒多久,陳德言收到了在鎮江大哥寄來的書信,告知太上皇開始拉攏他了。

既然如此,前番擔憂的朝廷會制衡金州的事情,至少短時間內不會發生。

可是大哥仍然相信,皇上也是有勝率的,只不過大哥的信中,底氣不太足。

因為信裡,沒有告知皇上的勝率在何處。

以他對大哥的瞭解,既然信中沒有說,就說明大哥委實也不清楚。

神武將軍府。

馮紫英固執的看向父親。

“你才見過金州總兵一面,如何就這般信他?”

神武將軍馮唐,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兒子。

前番,他讓自己的兒子羞辱了仇都尉的兒子,變相的影響了仇都尉的威信。

京營節度使之位,王子騰讓了出來,如今還空缺著。

他和仇都尉,都有資格擔任。

太上皇派人告訴他,必須拉攏更多的人,支援他坐上京營節度使的位置。

這事不好辦。

朝廷為了這件事,已經爭執了幾年,每當要塵埃落定時,總有人出來反對,連太上皇都無法順應心意。

他和金陵的甑家,如今和北靜郡王走的極近。

甑家告知,他們會說服賈府支援他。

如果賈府能支援他,京營節度使原本就是賈府老太爺擔任,有這層關係,那他大機率勝出了。

“兒子也想去遼東建功立業,不想在京城裡荒廢時日。”

“那你去吧。”

馮唐想了想,同意了兒子的要求。

金州總兵唐清安,到底也是賈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