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了。

不提賈母等人如何洋洋喜氣氣盈腮,都按品大妝起來,沒一會而,賈赦,賈珍亦換了朝服,帶領賈蓉、賈薔奉侍賈母大轎前往。

賈母帶領邢夫人、王夫人、尤氏一共四乘大轎入朝。

於是寧、榮二處上下里外,莫不欣然踴躍,個個面上皆有得意之狀,言笑鼎沸不絕。

陳德言面色如常,內心卻驚疑了起來。

感覺這事蹊蹺。

府裡的大小姐入宮十餘年,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成為了貴妃。

要是皇上真的喜愛,又何至於這些年沒有動靜,一直是個小小的女史。

而一下子從女史變為了貴妃,這其中的跨度太大了,絕對不簡單。

陳德言笑著和眾人到過喜,悄悄的去了玄真觀。

此事,賈府的人都高興過了頭,都忘了派人來告知大老爺。

賈敬聞言,臉色果然難看起來。

“此事是否不對?”

陳德言擔憂的問道。

賈敬默默的點點頭,沒有開始解釋,而是皺眉沉思起來。

“你大哥真的不看好太上皇嗎?”

良久,賈敬突然問起了不相干的事。

“大哥認為太上皇年齡太大了,人性都會投機取巧,皇上看起來沒什麼勢力。

但是有忠心耿耿的親叔叔忠順王為他奔走,明面上不提,暗地裡誰知道收攏了多少人。”

“唉。”

賈敬長嘆一聲。

“當年大家都是這麼想的,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最後大家都錯了。”

“此一時彼一時,我大哥知道當年的事,說事情可一不可二,人終歸是不能違背常理的。

太上皇如果身體一向安康,倒也不算稀奇,可偏偏他身子一向不大好,如何能違背自然。”

賈敬聽完後不置可否。

當初那場大錯,令他至今不能忘懷,不敢貿然的下決定。

“每當皇權交接之際,老皇都會打壓朝廷老臣,或者閒置年輕有才幹之才。

然後等新皇當權後施展皇恩,不論是善待老臣,還是提拔才幹,上下皆感恩,如此朝廷才安穩的交接,不起波瀾。”

賈敬開始講起一些朝堂上的事,陳德言認真的學習。

“我本來想著兩府這些年沉寂下去,正好順應大勢,可太上皇偏要逆著來。

如今不光是我們兩府,原來的四王八公,石家且不提,其餘幾家,連北靜郡王,南安郡王權勢比當年都還要強勁。

這樣下去,就算真如你大哥所言,恐怕皇上當權後,也容不下我們這些老派的勳貴啊。”

陳德言從來沒有想過這茬,一時間錯愕了。

“那該怎麼辦?”

賈敬搖了搖頭。

“太上皇的確是老了,這些年在朝堂上彷佛也沒有什麼動靜,可現在看來,他還是當年的性子。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讓人沒有還手的機會。

這是陽謀,我們又能如何?不管心裡支不支援皇上,又和皇上如何承諾。

可各家權利到了這番的地步,未來皇上當權,為了皇權的穩固,必然會敵視,打壓我等。”

各家都能看出這種危機,就算看不出也會有旁的人點醒。

現在的勳貴老派,為了將來家族的安危,如今只能依賴太上皇。

那金陵的甄家就是看到了這一點,前些日子已經旗幟鮮明的支援太上皇,打壓金陵的異己。”

陳德言急了。

“那未來皇上始終要當權的呀?”

“所以太上皇給了我們新的選擇。”

“啊?”

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