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養真也看到了他。

此時,他內心恍然有所明悟。

遼民。

身負血仇,當有此厲。

既然如此。

佟養真嘴角輕笑,提上武器大步上前。

武震孟同樣大步向前。

不等他靠近佟養真,眾多的鎮江兵就淹沒了蠻族大將。

四個時辰。

從大軍至新安堡,只用時四個時辰。

新安堡告急。

鳳城離新安堡不足五十里,因為情報不明,先派了百餘騎兵出去試探訊息。

不久只逃回了少部分人,告知有大量的鎮江騎兵,鳳城更加不敢派出援兵了。

鳳城才幾千兵,而根據打探回來的訊息,光對方騎兵的規模就不比城裡少。

正當鳳城城裡守將不安的時候,有令兵跑來傳報,城外出現鎮江騎兵的身影。

鳳城守將連忙帶人去城牆檢視,果然一隊騎兵出現在城牆外。

“奉將軍令!”

騎兵風馳電掣,拋下一面旗幟。

鳳城守軍們放眼看去,有人認出了是新安堡的旗幟。

“難道新安堡已經失陷了嗎?這才多久?”

聽到一旁的驚呼聲,鳳城守將緊皺眉頭。

“前有新安堡賊首佟養真,敢阻殺遼民,無視我鎮江軍威,引來次劫,半日破之。

鳳城逆將聽令,爾等閉門不出,待爾等逆首前番在金州之痛,今回老巢添傷。

將軍願等爾等積蓄力量,來日決戰既分高下也決生死,堂堂正正擊破爾等僥倖。

如再擅啟邊釁,猶如新安堡逆首之下場,勿謂言之不預也!”

一行鎮江騎士趾高氣昂,哈哈大笑的離開,馬後揚起陣陣煙塵,留下鳳城城牆上面面相覷的軍士們。

“好一個金州將軍!”

鳳城守將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身負守城之責,他定要出城和那鎮江兵來一場絕死之戰,竟然如此侮辱他。

氣的他渾身發抖。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訊息傳回沉陽,老奴無奈的笑道,覺得此人到底還是有些膚淺。

有時候他真看不懂。

對於金州將軍自身的訊息,他已經收集了很多很多,以他一輩子識人的經驗。

越來越迷茫。

說此人天資過人,極善領軍,可卻只會打呆仗,哪怕戰場上指揮,細節之處委實僵硬,不懂捉捕戰機臨時變動。

例如前番的金州之戰,此人居中排程,以老奴的眼光來看,只能說是平庸之上。

可又說他只會打呆仗,軍事才能不足吧,而他每每又能準確的踩到令人極痛的地方。

就如這新安堡。

能打下來卻不要,忍住收復城池的誘惑,能有這份心胸的人,委實不可小瞧。

可是透過對此人具體的瞭解,又不像是有這份心胸的人。

但凡偉岸之巨才,其心胸定然寬廣猶如天空一般廣闊。

而此人在金州所為,一股小家子氣。

老奴搖搖頭,委實看不透。

“由他去罷。”

代善,莽古爾岱,皇太極等人都一臉的憋屈,極其的憤怒。

如今遼沉各地亂民怎麼平也平不完,殺了一批又來幾批,殺了幾批又來十幾批。

越殺越多,越殺反抗越列。

不是他們不想去報復鎮江,一則糧草不濟,二則大軍不敢輕離,各地離開了軍隊,恐怕都會被亂民所趁。

如果只是被亂民佔領些許地方,倒是沒有什麼,再殺回來即是。

可是如今各村落裡,蠻人都和漢人混居,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