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歡浪費時機。

既然是以多打少,以勢壓人,就更應該速戰速決,不給戰場留有變化之機。

同樣。

作為武莽子,他帶出來的親衛們,和他一樣的莽。

花眼偷瞄了幾眼後認為,這殺氣騰騰的態勢,的確不像是裝出來的。

“花眼。”

“本將在。”

花眼上前一步。

“你部騎兵,散去三十里,有來援之兵,一個也不許放進來,如有疏漏,我斬你頭。”

“遵命!”

花眼咬牙領命。

“李齊,朱秀,李伯升。”

“本將在。”

武震孟看向三人。

“李齊負責西牆,朱秀負責北牆,李伯升負責南牆,我負責東牆,一日內攻下此堡。

最先殺入堡內的首功,而最後一部。”

武震孟冷然的說道。

“最後一部不但無功,大軍返還前,主將當眾扒衣,鞭打三十!”

眾人紛紛錯愕。

這懲罰不算嚴厲,但是極其的羞辱,普通將領都無法忍受赤條條的在全軍面前如此,更何況他們乃一營主將。

“我也同樣如此。”

如此這般,眾人無法。

各將沒有二話,回去後排兵佈陣,皆不敢落於人,親自上前督戰。

兵堡所建之地,都有依靠。

新安堡一樣如此。

其餘三面不提,東面其實最難攻,因為此地為陡坡,軍士需要爬上去才能夠到城牆。

地面斜滑,站都站不穩,更不談搭上雲梯之難。

這也是眾將不反駁武震孟的原因。

其餘三面的訊息都源源不斷傳回給武震孟,武震孟點點頭,留下一將居中,提起一把長刀上前。

一排親衛緊隨其後。

當主將親自帶著親衛上前,後方計程車兵紛紛不敢駐足,拼命的往前壓去。

佟養真在東牆並沒有留下多少兵力,因為此處最難攻,可最後得知竟然是此處最危。

才過了小半日而已啊,他無奈之下,親自帶了人趕來支援。

城牆上的守兵,紛紛朝下射箭,陡坡下的鎮江兵們,站立不穩痛苦不堪,反擊的艱難。

好不容易把雲梯才豎穩,正要推向城牆,用上面的鉤子搭住牆垛,眼看著要成功。

立馬迎來了更勐烈的箭失,火油等,一下子就把此處的鎮江兵打散了。

佟養真帶著援兵,和這裡的守軍穩定了局勢,其餘三面又先後派人來求援。

剛準備離開,就看到了鎮江軍大將的旗幟在往這裡移動。

就像一波浪潮一樣,無數的鎮江兵,瘋了一般的往東面奔湧,城牆下的鎮江兵,死死不退。

用人命接替的把雲梯,一架,兩架,三架搭上了城牆,只留下了成堆的屍體。

佟養真看到眼前所見滿臉的不可置信。

都傳金州軍崛起之快,都傳金州軍的厲害,而鎮江軍就是金州軍,這一回親眼所見,的確極其狠厲。

可是為了什麼啊?

他不能理解城牆下死戰不退的鎮江兵們。

作為戎馬一生的老將,他內心已然有所預測。

這種攻勢,新安堡是守不住了。

當武震孟親自開始攀爬雲梯的時候,他的前方,無數的鎮江兵已經登上了城牆,和新安堡守軍廝殺成了一片。

佟養真看到開始歡呼的鎮江兵。

一名身著精良鎧甲,被眾精兵拱衛的大將,手持大刀上了城牆,引發了城牆上鎮江兵的咆孝。

武震孟第一眼就看到了佟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