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嘖,你可得了吧,也不知道是誰先前心煩意亂的找我出謀劃策,黑著一張臉要和全世界同歸於盡一樣,我算是看透你了。”

江翡沒好氣的笑他沒出息。

裴妄掠過他,“你那狗腦袋能看透誰,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哈!”江翡氣笑了,“瞧瞧,暴露禽獸的本性了吧,南城,你給評評理。”

坐在裴妄對面的男人生得很清俊,像從水墨畫裡走出的古人似的。

明明不過二十七歲的年紀,穿得卻是一身簡單不過的中山裝,手中掛著一串打磨光滑的佛珠,時不時摩挲著,透著一股子沉穩和淡然。

他沒回江翡,只略有些歉意的看向裴妄。

“屍檢報告的事……是我疏忽了,原本以為林君拿到報告會幫沈意沉冤,沒想到她生了利用沈意的心思,才發生了後來這麼多事……”

東西,是裴妄半年前昏迷時交給顧南城的。

當時裴妄渾身是血,為了保持意識清醒,不肯打麻醉,把手裡的東西攥得死死的,直到見到顧南城把東西塞給他之後,才徹底昏迷了過去。

後來顧南城卻因為自己的想法,沒按照裴妄吩咐去做,反而把東西拿給了林君。

這的確是他的疏忽。

“阿妄,抱歉。”

顧南城垂下眼簾。

裴妄瞧了他一眼,雙腿交疊,眸色清淺,“人心難辨,你本意是好的,我不怪你。”

江翡附和,“林君先前在律師行業的確赫赫有名,只是沒想到時過境遷,居然也變成了利慾薰心的女人。”

顧南城轉了下佛珠,目光微微閃動,看向裴妄問,“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我讓林君把證據交給了沈意。”

裴妄的手搭在椅背上,一下一下的輕釦著。

“如果東西給了沈意,那她一定會想辦法公開。”江翡瞧他,“裴昊東再怎麼樣都是你親哥,你真下得去手?

這些證據要是公佈出來,一旦影響力擴大,他至少要面臨三十年的牢獄之災,到時候裴家的家族產業恐怕也會受到一連串的打擊,裴伯父和裴伯母怕是要死纏爛打的求你保裴昊東了。”

頓了頓,他補充,“他們也不會放過沈意。”

裴妄垂眸,目光瞧著手上的尾戒。

幾千塊的東西在尾指,陪了他一年又一年。

恍惚間,他想起半年前沈意十八歲生日的那晚上。

她醉醺醺倒在他懷中,緊緊攥住他的襯衫,揚起的眼眸裡藏著小心翼翼的祈求。

“裴妄,你會幫我的吧,就算不幫我,也不要幫他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