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摹她的唇形。

他的嘴角輕輕勾起細微的笑意,如被雪巔剛消融的水浸潤了的纈草,陰刻戾氣消失的一乾二淨,容顏殊絕,只帶一丁點的笑意,就好看的不得了。

“這裡可以。”指尖在她唇上用力,又緩緩的向下劃過她細長的脖頸,一路到纖柔的腰肢,低低的嗓音帶著蠱惑,電流般的觸感令她的心尖微顫,“這裡也可以。”

沈意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蓄勢待發,臉頰紅了紅,“裴妄,你別騷,這是在車裡。”

“車裡,的確試的少。”

裴妄話落,低頭看她面色緋紅的模樣,身體往下壓了幾寸,“今天是個好日子,適合在車裡。”

沈意吸了口氣,“裴妄。”

“在呢。”

“你喝酒了。”沈意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你不是喝醉了?”

裴妄淺笑,“是喝了點,那我們這算什麼?酒駕?”

“……”

去特麼的酒駕。

沈意捏著他襯衫的手指攥緊,“你答應過不碰我的。”

“我也的確沒進去。”裴妄低頭咬了咬她的耳垂,“當然,不進去也有不進去的玩法。”

攥著她嫩白的手拉近,“我不挑的。”

沈意的手被灼傷了般迅速收回,咬唇,“你過分了。”

裴妄垂眸盯著她,喉結微微滾動,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欲氣。

“我今天表現好,得有獎勵,要求不高,你隨意發揮就行。”

“……”沈意不想和他胡說八道,“我做不到。”

“那我教你。”他手把手的教她,沈意的手都在抖。

四十分鐘後,沈意的手都攥不穩了。

可他似乎還沒有要結束的架勢,就在這時,放在座位上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

沈意如蒙大赦地推他,“電話。”

裴妄不管,低頭求歡,“咱們繼續。”

可電話還是在響,一個接一個,沈意被他的氣息呵得癢,又往外推了推他,“很吵。”

“那我關機。”他有幾分咬牙切齒。

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這時候打來的。

沈意餘光瞥見來電顯示了,馬上說,“是江少,說不定是有什麼要緊事,你快接。”

裴妄不想,什麼要緊事都不如房事重要。

沈意堅持,“打了這麼多電話,江少一定有要事。”

裴妄按了按眉心,低頭看了眼身下的慾求不滿,從沈意身上翻身回到駕駛座,整理好衣服,才不耐煩的接聽電話。

沈意則抽出一張溼巾,低頭擦拭自己的手,還有點發抖。

到底吃什麼長大的,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好的持久力。

落下車窗,晚風將裡面荼靡的氣息吹散了些。

裴妄的手搭在窗外,路燈落他眉眼上明明滅滅的,沙啞的嗓音像淬了冰,“你最好有急事。”

江翡是誰,怎麼聽不出來這語氣不對勁,揶揄,“兄弟,你慾求不滿啊。”

“那你這個萬年寡王是體會不到。”

裴妄淡淡的在他身上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