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推到輿論漩渦。”

這時候被挖空的裴家,再也沒了走動關係的能力,裴昊東只能坐以待斃。

“也是我蠢,那些禁品和軍火怎麼可能用五千萬就買到手?這幾天我才回想起來,當初你留學的國度就是米國啊,呵呵,你把東西故意送到我面前,讓我往你的圈套裡跳,之後聯合顧西野,讓我覺得計劃萬無一失。”

越說下去,他的眼神越發陰狠,彷彿竄出兩道火光,要將眼前的人燒得灰飛煙滅。

“被判死刑之後,我的確被怒火和恐懼衝昏了頭,你偏偏在這時候把沈意送到我面前,我自知無力迴天,自然就會上你們的當,說出當年的實情……呵呵,裴妄,好算計,現在外邊的唾沫星子恐怕都要把裴家和我淹沒了吧!”

裴妄依舊沒有回答,透過窗戶微弱的陽光灑在他的肩膀上。

男人精緻的五官浸在昏暗的室內並不清晰,影影綽綽的,身子卻沐在熹微的光下,顯得無比典雅尊貴。

而在黑暗中的裴昊東,此刻就如同關押在地獄猙獰的野獸,整個人陰惻惻的。

裴妄的身體往後坐了點,光,便落在他渾身遍處。

和黑暗再無交集。

裴昊東摘掉眼鏡,瞳孔幽幽暗芒,最是厭惡裴妄這般不將他放在眼裡的模樣,猛地站起身,雙手抵在透明玻璃上看他。

“裴妄,你別以為這樣你就贏了!”

對面的男人漫不經心的抬眼,看他咆哮的模樣。

深城人都是這樣形容他的,裴妄若是對誰好,便能將人捧到天上去,那人會是這世界上最幸運的存在,而他若是對一個人發狠,就太可怕,他有千千萬萬種讓人求死不能的辦法。

裴妄薄唇輕啟,“你就這麼想和我比?”

裴昊東雙手用力砸在玻璃上,握緊拳頭,“你想嘲諷我就嘲諷我吧,我是比不過你,可你也別得意的太早。”

“嘲諷你有什麼意思。”裴妄緩緩地站起身,深邃的眸透著三分涼薄,“只是想勸大哥珍惜此時,難得全國人民全記住你了,算是你這輩子的高光時刻了。”

殺人誅心,大概就是裴妄了。

裴昊東見他要走,衝著他的背影狂笑,“裴妄,你真以為你算無遺策嗎,你確定我死後你就能和沈意在一起嗎,要是沈意……也死了呢?”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他如今被判死刑,死期將至。

可他死,也得有人陪葬呢。

裴妄的腳步陡然頓住,身上裹挾著涼氣。

那雙向來淡漠的眼眸,如今冷若冰霜,只看一眼便如置身寒潭。

“裴昊東,你最好收回剛才那句話。”

裴昊東卻狂笑,遮不住眼底的陰鷙和瘋狂,“沈意,要死了。”

“裴妄,你算進去了一切,卻惟獨忘了閔柔和裴振遠,我真的好奇,你說,要是害死沈意的人是他們,你會像殺了我一樣,殺了他們嗎?哈哈哈!裴妄,此生我必然會贏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