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以待,恐冀州兵卒軍心忐忑,為有心人所利用。

現在管彥現行以朝廷名義赦免眾兵士謀反之罪,這樣一來,大部分兵卒便已斷了從反之心,縱有宵小之徒也不足為慮了!

這一舉動被一旁的沮授看在眼裡,沮授不禁讚許地點點頭,暗自慶幸自己尋得明主。

管彥轉過頭,順著祭壇向上看去,只見祭壇之上一個肥碩的身影正躲在銅鼎之後,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

管彥微微一笑,揮手道:“老周,到上面把‘陛下’請下來!”

“好咧!”

周倉一個箭步便登上樓梯,三步並作兩地向上爬去。

不一會,一陣殺豬般地慘叫從祭壇上傳來,不一會,周倉一手抓著合肥候的右腳,如拖著死狗般,直接從樓梯上拖了下來。

周倉下一步,合肥候的頭便重重地撞一下臺階,周倉從九層祭壇上下來,合肥候的頭便一一撞擊了每一層的臺階。

當週倉把合肥候拖到管彥面前時,合肥候早已沒有力氣慘叫,只得蜷在一旁哀嚎。

頭上的九龍金冠已經不知道哪裡去了,合肥候蓬亂著頭髮,本就肥碩的腦袋因為多次的撞擊臺階而顯得更加腫大。

“合肥候!”

管彥輕喊一聲。

本蜷縮在一旁的合肥候一聽管彥喚名,忙一個翻身跪在管彥的面前,略帶哭腔地顫抖地說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都是王芬逼迫所為,求將軍饒命啊!”

合肥候的雙手緊緊地抓著管彥的靴子,磕頭如搗蒜。

現在的合肥候害怕的渾身顫抖,汗水和淚水混著灰土在臉上行程一塊塊的土漿,樣子狼狽之極。

管彥見合肥候如此模樣不禁心生惻隱之心。

想這合肥候借皇族蒙蔭,本因衣食無憂,安然度過一生,若不是王芬心生野心而拉合肥候出來作為擋箭牌,恐怕這合肥候還在安穩地過著逍遙侯爺的日子。

管彥嘆了一口氣,伸手想去扶起合肥候。

想不到管彥的手剛碰到合肥候的肩旁,合肥候如被電擊般大聲哀嚎起來:“饒命啊將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管彥皺起眉頭,不耐煩地說道:“起來!本將軍不會殺你,你畢竟是皇室宗親,須交由陛下定奪!”

合肥候現在只要不殺他就好,以後誰處理,如何處理,到時再說。

合肥候又連連磕頭:“謝將軍不殺之恩,謝將軍不殺之恩!”

管彥煩躁的揮揮手:“帶下去帶下去!”

合肥候被拖走後,管彥的耳朵總算清淨了點。

“戲軍師,立刻休書將今日之事稟報朝廷!順便讓人把合肥候押送過去,請聖上定奪!”

戲志才微微一抱拳:“喏!”

這時,沮授上前一步說道:“主公,何不借此機會,取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