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我們能比醫院早一步拿到合適的配型心臟.”
曹母有些緊張:“什麼意思?”
紅毛連忙解釋:“阿姨您可別想歪啊,咱們這都是正規路數,只不過我們內部有人,可以在志願者捐獻後,搶在醫院前頭拿到,所以弄來的器官也都是合乎規定的.”
曹母半信半疑:“還能這樣?”
紅毛:“那可不嘛!這事我先跟您一個人說,您可千萬不能對外聲張啊,不然就把您兒子我曹哥害了。
想好了您給我打電話.”
曹母猶豫地:“你真的是天元的朋友嗎?”
紅毛:“那當然啦,不然您家裡的事兒我也不能知道不是。
我曹哥當年救過我的命。
我這人雖然沒啥文化,但講義氣!曹哥的恩我是一定要報的!”
曹母警惕地:“那你怎麼不直接去找我兒子呢?”
紅毛:“嗐,我曹哥的脾氣您還不知道啊,他出了名的講原則守紀律。
這種加塞兒的事兒他肯定不能答應。
到時候再耽誤了老爺子的病,讓他心裡難受。
所以您千萬別跟他說我來過。
咱娘倆兒私下裡解決了,也算我還他的人情,您說呢?”
曹母陷入沉思。
紅毛起身:“那阿姨您先想想,我過兩天再來看您.”
*醫院病房,曹母守在病床前,病床上的曹文斌緩緩睜開眼睛。
曹母激動地:“老曹,你醒啦?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曹文斌虛弱的擺擺手:“沒事……我就是想喝水.”
曹母趕緊倒了一杯水放入吸管,將曹文斌的病床搖到合適的位置,喂曹文斌喝水。
曹文斌無奈地:“我沒那麼弱,哪還用得著你餵我.”
曹母卻不回答,問他:“我問你個事兒,兒子之前是不是救過一個線人啊?”
曹文斌:“那都什麼時候的事兒了,你問這幹嘛?”
曹母確認了紅毛的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曹文斌:“天元是刑警,他工作的事兒很多都需要嚴格保密的,你以後就少管少問,別給他添麻煩.”
曹母點頭:“我知道了.”
曹文斌喝了幾口水,胸口疼的突然說不出話來。
曹母連忙幫他順氣:“就你會逞強,沒有你,地球還不轉了?多大年紀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什麼樣嗎,非要去抓人,現在好了,心臟徹底出問題了。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怎麼活啊!”
曹文斌強打精神:“醫生就會嚇唬人,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曹母紅著眼睛:“都要移植心臟了,還好好的呢!”
曹文斌驚訝地:“移植心臟?你嚇唬我吧?”
曹母無奈地抹眼淚:“你這會是舒坦了,沒覺得有問題,你沒看看自己的腿都腫成啥樣了嗎?你這可是心力衰竭!運動耐力下降,嚴重的時候直接就是呼吸困難,要是搶救不及時我可就再也見不到你個死老頭子了!”
曹母說著哽咽起來。
“你看你,別哭啊……”曹文斌說著激動起來,有些喘不上氣來,捂著胸口。
曹母趕緊幫他把氧氣面罩重新戴上:“還逞強,你少說兩句話吧.”
曹母強顏歡笑,給曹文斌掖好被子,起身出去。
曹母拎著保溫桶從病房走出來,看見紅毛和阿信一起走著,阿信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看起來十分衰弱的心臟病人。
背對著曹母,阿信正感激地握著紅毛的手不住地道謝。
“拜託了兄弟,我爸這心臟移植全指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