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帶著姜汶池敲門走進來:“阿姨,我們來看看曹叔.”

曹母傷心恍惚,也沒什麼心思招呼客人,只抹了把眼淚,朝秦川點點頭。

秦川上前安撫:“阿姨,曹叔這不是逞強,他是時時刻刻都在堅守一名公安幹警的職責,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向他學習。

錢的事您千萬別擔心,我們一起想辦法,絕對不會讓曹叔有事的.”

曹母攥著曹文斌的手,點點頭又流下淚來。

姜汶池看著病床上的曹文斌,唏噓地:“叔叔身體不好,他竟然還一個人追了那麼遠……”曹天元抬起頭,通紅的眼睛裡滿是堅毅:“我爸抓住的那個人在哪兒?”

*當天傍晚,醫院門口,阿信戴著一頂鴨舌帽,餘光瞥到醫院門口的監控,順勢拉低了帽簷。

這時,曹母滿面愁容從醫院走出來,阿信趕緊跟上,尾隨曹母而去。

*問訊室,被曹文斌抓住的許磊被銬在審訊椅裡,縮著肩膀不敢抬頭。

秦川和姜汶池坐在他對面,曹天元透過單面玻璃,在另一邊看著。

許磊被盯的發毛,低聲嘀咕:“警察同志,我就是個剛進城的農村娃,我真沒幹過什麼殺人放火的大事啊.”

秦川嚴厲地:“殺人放火才算大事?拐賣孩子、襲擊警察就是小菜一碟?!”

姜汶池猛地一拍桌子:“你們簡直狗膽包天!”

許磊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我錯了我錯了,以後真的不敢了!”

姜汶池:“說,為什麼要綁那兩個孩子!”

許磊如實交代:“信哥讓我乾的!”

秦川:“信哥是誰?叫什麼名字?”

許磊:“他叫阿信,道上都叫他信哥。

我不知道他具體幹啥,他就叫我綁孩子。

我也是剛跟著他混.”

姜汶池猛地想起什麼:“阿信?馮寶是不是提過這個人?”

二人對視一眼,猜測此人或許也與x集團有關,大約是孟婆韓志遠死了,最近的x集團群龍無首,下面人行事沒了章法,橫衝直撞。

以往費很大勁都難得抓到一個,現在竟然有人直接撞進他們手裡。

秦川再次問許磊:“阿信都讓你幹過什麼?”

許磊想了想:“也沒別的了,就讓我幫他綁孩子,一個孩子給我五千塊錢……”姜汶池頓時有些無語:“五千塊?就為了五千塊,你就把人家好好的孩子綁走?”

許磊眨眨眼:“我幹別的也不可能一天就賺五千塊呀.”

他的眼神無知裡透著愚蠢的單純,似乎絲毫沒覺得自己哪裡有錯。

姜汶池無語了,做刑警這麼多年,這種人她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每次見還是忍不住震驚。

有文化的人作惡,很多人是知道自己在做惡事的。

但更多這種無知的小年輕,他們是全然的無知無覺,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在他們眼裡,自己只是賺錢而已,跟別人勤勞打工,並沒太大區別。

跟這種人,是講不通道理的。

姜汶池於是不再說什麼。

秦川又問:“你給他擄走了多少孩子?”

許磊掰著指頭數起來:“到現在總共兩個,他說一共要四個,正抓第三個和第四個的時候,就被那個老警察給攔住了.”

他言語間甚至還頗為遺憾。

這下連秦川都忍不住了:“你還有臉說?!”

姜汶池見秦川拳頭都攥起來了,連忙按住他的手臂,問許磊:“你和阿信都怎麼見面交易?”

許磊搖搖頭:“我找不到他,都是他主動去我那兒找我.”

*另一邊,曹文斌家,曹母獨自一人拖著疲憊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