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然說著瞄向秦川,恰被秦川的眼刀戳中,忙斂神屏氣。

“醋罈子?什麼醋罈子?”

姜汶池一頭問號。

“寨老,不是我殺的.”

李翊然正擠眉弄眼的準備說點什麼,木天的聲音打斷了他和姜汶池的小話。

木天的聲音與顏值一樣,如夏夜微涼的山風,清冷而疏離,突突兀卻直接。

秦川愣怔一刻,禮貌地回答:“我們找你只是想問幾個問題,你不必緊張.”

木天誠實地:“我不緊張,寨老不是我殺的.”

這接連的直球,讓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頗有些尷尬。

姜汶池搬著小凳子挪了挪,湊到木天附近,做出一副閒聊的模樣。

“你這個剁椒醬,很好吃嗎?”

木天一愣,隨即一言不發地從身邊的小火爐上,拿下一個外皮烤的金黃的饅頭,遞給姜汶池。

姜汶池也不客氣,掰開饅頭,蘸上剁椒醬就吃了起來。

“你還別說,這醬真香!”

姜汶池說著,又掰了一塊饅頭,這回蘸了一大坨醬,反手就自然地往秦川嘴邊餵了過去。

“秦隊,你也嚐嚐.”

秦川一愣,看著面前那一塊蘸滿剁椒醬的饅頭,一側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一旁的張軒和李翊然對視一眼,二人一陣擠眉弄眼,一副磕到了的模樣。

此時,木天的面色也有了一瞬的變化,似乎想要阻止,但他猶豫的一瞬,秦川已經把張口那塊饅頭吃了進去。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嘴唇從姜汶池的指尖劃過,帶過一絲絲溫熱的暖流,姜汶池眨眨眼睛,被燙著一樣把手指迅速縮了回去。

與此同時,秦川不受控制地眨了眨眼睛,眼角幾乎辣出淚花。

一張臉瞬間紅了,耳朵都彷彿冒著煙。

姜汶池這才反應過來:“完蛋,我忘了秦隊胃不好!”

說著,慌忙去提木天那一壺涼茶,木天倒也並未介意,還熱心地給姜汶池遞了個乾淨地茶碗,姜汶池麻利地給秦川倒了一大碗涼茶灌下去。

有了這個插曲,氣氛卻似乎沒有剛才那麼尷尬了。

張軒和李翊然也在姜汶池的“照顧”下,一人分到了一塊蘸醬的饅頭,坐在那慢慢地吃著,雖然辣,但味道著實不錯。

“這個辣醬和涼茶,都是你自己做的嗎?”

姜汶池捧著碗,一邊喝涼茶一邊眼巴巴地問木天。

木天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垂下頭輕輕“嗯”了聲。

“聽寨子裡的人說,你讀書的時候成績不錯,沒想到還會做這些.”

姜汶池一副嘮家常的模樣。

木天愣了一下,隨即扣著手指:“家裡雖然不讓我務農,但是他們下地幹活,我就會在家做做飯.”

說起往事,木天的頭垂得更低了。

“那你怎麼不給自己做點像樣的飯吃呢?也不能就吃辣醬啊.”

姜汶池關心地問。

木天抿唇搖頭:“一個人的飯,沒什麼好做的.”

姜汶池嘆口氣:“倒也是,我一個人的時候,也都是湊合的,還好工作以後有食堂.”

一旁的李翊然和張軒聽到這句話,想起姜汶池的家世,頓時有些無語。

尤其是李翊然,想起曾經誤以為姜汶池家境不好鬧出的那些烏龍,險些讓辣椒醬嗆住。

唯有秦川,深深地看了姜汶池一眼,卻在姜汶池回看過來的時候,低頭喝了一口涼茶,長長地睫毛掩住了他眼底的情緒。

姜汶池咂咂嘴,覺得自己是不是戲過了,為什麼方才秦川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他在心疼她?木天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