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和姜汶池對視一眼,姜汶池上前一步:“那先生,您對這個趕屍人,很害怕嗎?”
那淳對於姜汶池的問題似乎十分無語:“那可是趕屍人,你去海西寨打聽打聽,誰不害怕?”
姜汶池一臉好奇地:“您能跟我詳細講講為什麼嗎?”
那淳躊躇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我們海西寨古時候就是建在一個亂葬崗上的,據說是那位救了趕屍女的大能修士在這裡佈下陣法,才能鎮住那些屍體,讓我們海西人在這裡安居樂業.”
那淳說到這裡,頗有些唏噓:“後來遇到了那個好色的狗皇帝,出了那種事,趕屍女趕屍復仇,又重建了海西寨。
她為了報仇皇帝都敢殺,殺我們寨子裡的人不是易如反掌?”
姜汶池認真地:“但是據我所知,劇場的演出是從今年六月才開始的,之前並沒有這出戏,您妻子是去年去世的。
就算趕屍女要復仇,也不至於未卜先知吧?再說您妻子跟這場演出有什麼關係?”
那淳一愣,似乎是沒想到這一茬,頓時猶豫了:“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姜汶池:“你與寨老,平日裡相熟嗎?有過什麼過節嗎?”
那淳眨眨眼,似乎反應過來什麼,漲紅了臉:“感情你們反覆來找我,是懷疑我?怎麼可能!我和寨老關係很好!從來沒有過過節,不然他也不會把管理劇場這麼好的差事安排給我!”
姜汶池:“劇場的工作,是寨老給您安排的?”
那淳點頭:“那當然,寨老他人最好了。
看我死了老婆,又沒有孩子,就專門給我安排了這種輕省賺錢的工作。
我們全寨裡,最不希望寨老死的人就是我了!”
走出那淳家,海西寨已是漫天繁星。
姜汶池看著漫天的星光,不由嘆了口氣。
“這麼美的地方,空氣清新、風景秀麗,沒有汙染沒有垃圾食品,為什麼寨子裡無兒女、因病去世的人這麼多呢?還是說恰好都讓我們遇上了?”
秦川順著姜汶池的目光看向漫天繁星,星光很美,然而姜汶池那雙落滿星輝、專注執著的眼睛,卻比最耀眼的星辰還要閃亮。
秦川:“這世上最不巧合的事,就是巧合.”
姜汶池聞言點點頭,目光越發堅定:“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或許也是一個關鍵的線索!”
晚上,小賓館的房間裡,姜汶池和秦川、李翊然、張軒一起,一張張仔細地篩查著工作人員的資料。
李翊然:“劇場的管理比較鬆散,工作人員基本只有年齡、學歷、性別和聯絡電話這種基本資訊.”
“我們倆下午趁著下班前專門去了趟派出所,把他們每個人的詳細戶籍資訊調了出來,但是也只有基本家庭資訊.”
張軒說著,嗦了口粉。
在海西寨出公差,最開心的事,就是可以用好吃的牛肉粉代替泡麵做加班餐了。
四個人每天早晚各嗦一碗,覺得工作都比平時有勁了。
“秦隊,你們來看這個人.”
姜汶池說著,指向資料表中的一個人名:木天。
秦川看了一眼他的戶籍資料:“戶籍上只有他一個人,父母姐姐都在近幾年相繼去世……”姜汶池點點頭:“對,都寫著因病去世。
雖然這些員工裡,父母因病過世的人不少,但我仔細看了一遍,很多人的父母的確上了年紀,還有一些一家只有一個親人去世。
只有他,家裡只剩他一個了.”
李翊然唏噓地:“他才二十一歲,放在城裡,也就是剛剛大學畢業的年紀,三年之內成了孤兒,著實有點慘啊……”張軒咂咂嘴:“這要是放在迷信的地方,這孩子還不得被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