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小將軍真乃是‘金尊玉貴’,如此才短短七日便這般撐不住了?”伴隨著兵卒們粗暴的吆喝與鞭打,軍奴營內的諸位軍奴們也開始了一天的苦役,此時梁緒也率領著姜炳與一些人來到了馬棚,粗暴的用一盆冷水將姜維澆醒,而後正要上前將姜維拎到採石場服役卻在碰到他的一刻感受到了他渾身滾燙,立刻便得意的伸出手抬起了他的下頜,繼續說道:“既然如此,某便應當命人為小將軍好生‘診治’一番才好!否則若是被諸葛丞相知曉,豈不是要心疼壞了?”而姜炳在此時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立刻便命人端來了一盆漂浮著冰塊的冷水
“...梁...緒!”聽到他的話,姜維本不欲搭理他,但如今聽他又提起丞相,又見到他甚至將丞相的髮簪堂而皇之的戴在頭上不由得怒火中燒,立刻嗔目裂呲的看向他,有氣無力的罵道:“汝...這個...陰險毒辣小人,竟如此不知羞恥!...將從維這裡搶奪下的...丞相的髮簪...公然戴在頭上...”罵到這裡,姜維忽然感覺一陣氣短,還未來得及調整呼吸便狂咳不止,見到姜維如此,梁緒立刻走上前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而後又說道:“看來昨日的釘板也沒能讓小將軍改掉直呼本將軍大名的毛病,如此,便讓某好好‘教教’小將軍知曉!”說罷便立刻狠狠拽著姜維的長髮,將他的頭死死按入冰水之中。姜維立刻便感受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但此時燒的滾燙的額頭卻也感受到了幾分舒適,隨後便見梁緒又將他一把拉出了水面扔在地上,看向姜炳說道:“立刻將他綁去校場,給我往死裡抽!”
當馬岱與關興帶著車馬和棉被先行一步趕到軍奴營時,姜維正被緊緊捆在刑架上承受鞭刑,只見姜炳一面執鞭狠狠抽在姜維身上,一面大聲謾罵著四周觀刑的軍奴…這已經不知道是姜維第幾次受刑了,只見那遍體的傷痕遠遠看去猙獰一片,甚至已經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好肉,毛燥的長髮不知有多久未曾好好打理,在深秋的寒風中凌亂不堪的飄著。見到這一幕,不少軍奴臉上都露出更多的同情與憐憫;而還有一些人則是神情麻木的站在這裡,因為他們明白,這又是一個枉死的冤魂,很快便要消失在這世上了,因為他們來到這裡這麼久了,還從未見有人能夠活著走出軍奴營,況且這位小公子近幾日還承受了這許多毒打及虐待。而馬岱與關興此時帶著傳令官本應先去中軍帳,卻在策馬衝入軍奴營後便見到姜維被捆在刑架上受刑,二人見狀立刻下馬飛奔過去,見到姜維已經奄奄一息,馬岱連忙上前伸手立刻便要將姜維從刑架上解下,姜炳見狀剛要不知死活的上前阻攔,便見到關興紅著眼飛起一腳將他踹出幾米遠,而後隨手抽出佩劍,正要衝上前殺了他便聽到馬岱喊到:“安國(關興 字安國)!幫忙!”聽到馬岱的話,關興連忙回過身,立刻走上前用手中的棉被將姜維整個人緊緊的包裹起來
見到曾經意氣風發的小將軍此刻早已骨瘦如柴,微微睜著的雙眼也早已空洞無神,甚至再不見一絲光亮,馬岱強忍著心中的酸楚輕輕捋了一把他凌亂不堪的長髮,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伯約,我們來了!”正說著,只見一名頂盔摜甲,盔甲外還套著一件用貂皮製作而成的披風,腦滿肥腸,腆著將軍肚一步三晃的將軍在兩名軍奴的攙扶下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這將軍正是這軍奴營中的主將——喬雲。此時只見他來到馬岱面前,見馬岱橫抱著棉被裡的姜維不禁狗仗人勢的喝道:“汝乃何人?竟敢擅闖我軍奴營?”
聽到他的話,關興在一瞬間怒火中燒,正欲持劍衝上前卻被馬岱用眼神制止,隨後只見馬岱橫抱著姜維站起身,含著一絲怒氣對喬雲開口道:“在下是平北將軍馬岱,今日特奉陛下旨意前來,迎回徵西將軍!”
“你...你是馬…馬岱將軍…!?”聽到馬岱自報家門,喬雲在一瞬間癱倒在地。他早已聽過馬岱的大名,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