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達到了如雷貫耳的程度,卻未曾料到馬岱竟會奉命而來,而關興見狀也連忙上前一步言道:“在下是左護衛使,龍驤將軍關興!奉陛下旨意,隨馬將軍一道前來!”
聽到關興的話,人群中突然一陣譁然,那些觀刑的軍奴們看向姜維的眼神突然變了又變,細想之下又突然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剛剛那位馬岱將軍說他們迎回的是徵西將軍,可據他們這些人所知,這滿朝只有一位徵西將軍,那也就是說…這位被無辜虐待、毒打了足足七日的人根本就不是誰家獲罪來此的小公子,而是當今陛下的相父,當朝諸葛丞相捧在心尖上視如己出,最寵愛的嫡傳弟子——姜維,姜伯約!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如此磋磨丞相的弟子,還是長達七日之久,那這些人,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過來!”正說著,只見到關興突然抬起手,指向剛剛趕到傳令官紅著眼命令道:“將聖旨給我大聲宣讀出來!”
聽到關興的命令,傳令官一刻也不敢耽誤,連忙小跑過來賠笑道:“二位將軍好快的速度,都怪下官體力不濟只得坐在馬車上,跑慢了一步,請二位將軍見諒!”隨後連忙展開聖旨,當著跪在地上的眾人大聲的宣讀了起來:【皇帝陛下詔命:夫徵西將軍、當陽亭侯姜維,忠君體國,嚴於侓己,然遭奸臣陷害,今朕明察秋毫,為其平反昭雪,官復原職,欽此!】
“伯約!”此時,見到姜維在傳令官宣讀了聖旨後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關興又大吼道:“大聲些!再念!”
“…不必唸了…”就在那傳令官聽到關興的命令打算將聖旨再念一遍時,只見馬岱將手覆在姜維的臉上,閉上眼嗓音喑啞的嘆息道:“安國…伯約他…已經去了!”
“不!不會的!…不可能的!”聽到馬岱的嘆息,關興立刻好似瘋了般搖了搖頭,一把從馬岱懷裡抱過姜維而後連忙站起身,卻一個踉蹌險些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不由得看了看懷中即便是被棉被緊緊包裹,卻早已輕如一片羽毛,並且毫無知覺的姜維落下淚來,而後立刻大踏步跑向前將他抱進距離校場最近的一座軍帳內,轉而紅著眼吩咐道:“快!點上火盆,速叫醫官前來!”
“唉!安國,你…”見到關興狀如瘋魔的樣子,跟上前去的馬岱似是不忍的搖了搖頭,而後便見到一老者在長史楊儀的攙扶下匆匆走入軍帳。見到來人,馬岱忙下跪拜道:“叩見丞相!”
“丞相!”聽到馬岱所言,早已崩潰的關興立刻轉過身跪在丞相腳邊,用手緊緊握住丞相的衣腳痛哭道:“求您救救伯約吧!”而見到丞相前來並未看向他,而是徑直走入了那座軍帳,喬雲心知自己已然凶多吉少,立刻便對著軍帳高喊道:“丞相!末將軍奴營主將喬雲便跪在帳外,隨時聽候丞相差遣,萬死不辭!”
“安國!你別嚇著丞相!”軍帳內,見到關興如此,馬岱連忙上前一步將他從丞相腳下拉開,而丞相則是輕輕掙開了楊儀的攙扶,似是直愣愣的在姜維身邊坐了下來,輕輕撫摸著好似已經嚥氣了的姜維那冰冷的臉頰,帶著無盡悔恨的,低低的開口:“伯約,亮來晚了,都怪亮…”話未說完便立刻落下淚來,而後俯下身一把將姜維的頭抱在自己懷裡,後又突然眼前一亮,紅著眼看向關興激動的點了點頭,說道:“安國暫可不必如此!伯約尚且有救!”
聽到丞相如此說,關興在一時間開心的不知說些什麼,只是連連傻笑,就連一旁的馬岱也輕輕鬆了一口氣——只要伯約還有救就好!隨後便見到一名醫官走入軍帳對著丞相叩道:“下官叩見丞相!”
“快救人!”此時的丞相一雙眼睛全部粘在姜維身上,見到醫官前來立刻便將姜維輕輕放回到榻上,而後站起身。那名醫官見狀,立刻便跪到榻前伸出手將裹在姜維身上的棉被掀開,見到姜維早已消瘦的不堪,甚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