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電話。
到了下午,二河開著小車帶著十萬元錢來到許家。在勝利村幾個老人和媒人金海的見證下,完成了過彩禮。金海還要求許老蔫兒寫了一張收條,按了手印交給刁德海。
事畢,刁德海自己騎摩托車,金海坐二河的車回了靠山村。如果你問金海為啥不坐刁德海的摩托,金海會告訴你他怕冷。實際上是他“惜命”,喝酒的人騎摩托,你敢坐?
回到家,當天晚上刁德海拿了四樣禮物來謝媒人,金海留刁德海吃飯,還叫了王百勝等人。酒酣耳熱金海對刁德海說:“德海,恭喜你啊,你家大河找了個精明媳婦。”
刁德海不明所以。
金海接著說“你想想咱們第一次見到許鳳霞啥樣?談彩禮時她後來進來時啥樣?”
刁德海回憶,忽然恍然大悟。原來談彩禮時,許鳳霞進來是故意把頭髮梳到耳後,就是讓爹媽看到她的醜模樣的,這是擔心彩禮談崩了,自己嫁不了大河啊。
金海說:“沒有鳳霞的配合,這事兒不容易談成,這丫頭真聰明!”
刁德海還是有些意難平,說:“可惜了這個孩子了,要是沒有這塊胎記多好。”
金海心裡面說話:“沒胎記,能輪到你家麼?”
李偉國插話說“有胎記算啥,你家錢多,不行倆孩子結婚後給孩子做個鐳射手術,就去掉了。”
刁德海眼前一亮,“這玩意還能做手術去掉?”
李偉國撇撇嘴,“孤陋寡聞了不是?你要有錢把你臉都能挪到屁股上,一塊小小胎記算得了啥。”
幾人哈哈大笑。
四嬸端菜進來,聽話聽了半截,見幾人大笑,不知原因,詢問李偉國:“你想把臉挪到屁股上啊?”
金海聽了一口酒噴到王百勝臉上,李偉國同樣把酒噴到王百勝臉上,王百勝抹了一把臉,扔下筷子,“媽的,這酒沒法喝了,你們把我當花兒澆呢?都特麼澇了。”
說完自己也忍不住了笑了,大家又是一片歡笑聲。
深夜的靠山村一片寂靜,但寂靜是別人家的,熱鬧是金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