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柳惜如說:“你算我哪門子的娘,連平妻都算不上的侍妾!”
還不等柳惜如翻臉,容貴生抬手就將茶盞扔了下來,嘴裡罵道:“放肆,果真是沒孃的東西,如此的沒規矩!”
容易沒躲,那茶從他腰間潑下來打溼了鞋面,聽到容貴生這麼貶低他的娘,他氣得眼眶微紅,喉嚨像是紮了刺一樣,也不打算給他留半點臉面:“那是,比不得您‘忍辱負重’屈身我娘,掙得如今家大業大!”
容貴生站起身,大手揚起準備給容易一點教訓,旁邊伸出一隻白嫩的手拉住了他的衣袖,“老爺,雖然容易對我不滿,但我作為長輩也不好多計較。”
三言兩語勸下了要動手的容貴生,柳惜如身姿搖曳地走到容易面前,眼神挑釁,嘴角帶笑地對容易道:“容易,那些鋪子都是我在管,如今你也大了,那就交還給你,你可得好好打理,別辜負你爹的一番苦心。”
容易眼神仍舊直直看著容貴生,對柳惜如連個表情都欠奉,不對她的話產生任何反應。今天容貴生連帶著柳惜如這番作為讓他心底徹底含著恨,他勢必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柳惜如見他忽視她,也不惱,走到那幾個下人身邊,抬手摸了摸其中一個的臉蛋,轉身問容貴生:“老爺,我瞅著這個不錯,正好可以照顧容易。”
容貴生瞥了眼容易,冷哼一聲:“山豬吃不了細糠,瞧他這死樣子!”說著又要起火,用手指著容易。
柳惜如柳眉一豎,嬌羞地瞪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容易已經是個大人了,該有貼心人了。”
容易像個局外人一樣,冷臉看著他們拙劣的表演,聽著柳惜如故作姿態的聲音他只覺得噁心,侍妾就是侍妾,總離不開老本行。
容貴生聞言,愣了一下了然的點頭,手一揮指著其中兩個就讓李管家給他送院子裡去,連帶著將鋪子的地契也給他送去。
柳惜如欣賞著手上的蔻丹甲,拉長聲音吩咐那兩個婢女要好生照顧容易。
容易拳頭握得死緊,嘴唇生生被他咬得破了皮,好,好的很,不帶任何情緒地他轉頭看了一眼笑得一臉得意的柳惜如,收回眼神下巴微抬,身姿挺拔站在這裡無聲回應她的挑釁,狠狠記住了她現在這張得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