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問你,為何要汙衊小師父?”知縣厲聲問道。
碧荷被師爺扶起,腫著張臉,心頭各種說辭繞來繞去,感受到柳惜如吃人的眼神,終是開口:“我……我引誘二公子不成,便出此下策逼他就範。”
師爺鬆了手,問道:“那你身上的痕跡是誰弄的?”
碧荷眼神慌亂,忙低頭,雙手緊攥,在這種令人窒息的氣氛下,只得回答,“那天在後花園天色太晚,我沒看清臉,只知是個男子。”
柳惜如緊張得眼睛都差點瞪出來,聽得此話,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旁邊的容志成,臉色難看得像是得了大病,背心全是冷汗,看碧荷識相地沒有說出來,放下了高懸的心。
知縣見事情明瞭,命師爺作狀,不一會兒就將幾人罪名通通羅列好。
師爺放下手中的筆,起身對著眾人高聲道:“婢女碧荷因情生恨,故意汙衊他人,重打五十大板,其主柳惜如等人,管教不嚴,擾亂公堂,著打二十大板,罰銀三百兩!”
碧荷一聽五十大板,立馬嚇得暈死過去了,這幾乎可以要了她的命。柳惜如聽了沒有再造次,只得咬牙認下,罰銀倒是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他二人沒被牽扯出來。
“大師,您看這樣處理,可還行?”知縣詢問一旁臉色莫名普慈。
普慈看了容易一眼,示意容易做主,
再次伸手按住趙晉,容易輕聲說了句不急,走到柳惜如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下次你可就沒那麼走運了。”
“多謝知縣大人。”容易轉身對著知縣拱了拱手。
柳惜如冷著臉,吃了這次啞巴虧,二十板子也能去半條命,還白白交了幾百兩。最主要的是讓容易全身而退了,這才讓她難以忍受。
容易跟在大師身後,一行人從容不迫的出了縣衙,知縣一直將人送至門口才收了臉上的笑。
“大人,為何對他們如此?”師爺不解,堂堂縣太爺為何對這幾人如此尊重。
“你知道他們是誰嗎?”知縣反問他。
師爺老老實實搖了搖頭,知縣瞪了他一眼,“讓你沒事少去鬼混,連普慈大師都不知道!”
師爺陪笑道:“是是,可他不就是個和尚嗎?”
知縣抬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怒罵道:“蠢貨,聲名遠揚的大師到你嘴裡就只是個和尚,你知道崇光寺的歷史嗎?知道他曾靠一己之力勸退異族來犯嗎?不知道就給我滾去學!”
似普慈大師這樣的人物,連他都要禮讓三分,這蠢貨竟是如此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