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這蠢樣,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知縣沒告訴他,那個黑大個的身份,左思右想也不明白,那些大人物怎麼會到這來。
師爺聽了此話,震驚得張大了嘴,這看著普普通通的和尚,竟如此有來頭,忙狗腿地表示一定好好去了解了解。
師爺轉身驅散圍觀的人群,知縣對衙役道:“我不想看著他們幾個站著出去。”說完就帶著師爺離開了,留下面色慘白的幾人。
出了衙門,容易跟著普慈一路回了崇光寺,容易到現在都還沒回過神來,事情竟這樣輕飄飄就解決了,他一點損失沒有。
“為何要阻止我?”趙晉轉頭不解地問,那些人的小動作他全部看在眼裡,要按他來處理,不會這麼就放了他們。
容易偏過頭看向他,見他神色認真,也正了正神色,“此事,基本已經定了,再多追究也無益。”
他並不是看不出大師他們此舉的用意,但知縣畢竟是本地父母官,他不想過度借用崇光寺和大師的名聲,造成一些不好的影響,雖然今天可能已經有些壞了規矩。
趙晉不贊同地皺了皺眉,“那婦人和那男子並非如他們所說那般無辜,就這樣放過未免……”
他想說容易婦人之仁,但話到嘴邊變成了,“太過便宜了他們……”
容易何嘗不知道,但正如他所想,此事碧荷已承下,兩人摘了出去,只要兩人死咬不承認,再鬧下去也不過再加幾板子,知縣那恐怕也會留下他們咄咄逼人的印象。
今日這番結果,他已是非常滿意了,畢竟按照他的計劃,在外人看來他們估計會是兩敗俱傷的局面,雖然對他來說,那些言語議論根本沒有影響。
對他笑了笑,容易輕鬆道:“放心吧,以後有機會收拾他們的。”
趙晉抿了抿嘴唇,有些不悅,對於那種兩面三刀的人他最是厭惡,但容易選擇接受眼下的處理,他也只得尊重。
望著前面快人幾步的大師,容易小跑上去,不好意思的看著大師,“今天真是麻煩大師了。”大師用崇光寺和他本人的聲譽還了容易一個清白,這份情太重了。
普慈嘆了口氣,對容易道:“我竟不知你會遭受此難,說起來我沒經過你的允許,就說你為我弟子,這事是我考慮不周。”
容易一聽,驚得連忙擺手,“不是,怎麼會呢,小子明白大師的苦心,是我連累了您和崇光寺。”
普慈搖了搖頭,語氣真摯地道:“既然已經這樣了,你可願意做我弟子?”
容易遲疑了下,並非不願意,他考慮的是以後要做的事,可能會不可避免的牽連到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普慈以為容易是怕束縛,出言安慰道:“不願意也無妨,這沒什麼的。”
容易哪裡還能猶豫,忙出聲道:“願意的,我只是怕以後拖累您。”還有崇光寺的百年聲名。
普慈不在意的笑笑,“你呀就是想得太多,我寺能傳承百年,靠的可不僅是慈悲心腸,你以後會明白的。”見容易一臉疑惑,普慈拍了拍他的頭。
容易乖順地點頭,耳朵紅紅,輕聲叫了聲師父,不再是有些距離的大師。
普慈笑著點了點頭,對一旁的法正道:“他以後就是你們師叔了。”
法正規規矩矩行了弟子禮,叫了聲師叔,容易手腳無措,臉色更紅了,一下輩分就漲了,頗不適應。
“別有太多壓力,我已對外稱你是帶髮修行,那些繁文縟節倒也不必遵守,至於寺裡的一些戒律,你本身已經做得很好了。”
容易對這些倒不是很牴觸,一行有一行的規矩,他不會視自己為例外。
不多時,幾人回到了崇光寺,剛坐下喝了口水,普慈終於有機會說此事,街上人多他也不好多問,有些責怪地看向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