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大師的眼睛,容易隱隱悟到其所說之意,對著大師一笑。

“看來這是個好夢。”

普慈大師點了點頭,認可了容易的說法,隨即指著這地裡的草藥道:“這些草藥就是製作藥包的原材,想必你已經見過。”

容易點了點頭,不意外他知道自己見過,估計是昨天的那位師父說的。

“還不知小友姓名?”普慈大師笑眯眯地看著容易。

“小子容易。”容易拱手答道。

“呵呵,是個好名字。”

容易靦腆的笑笑,不好意思地回,“大師過獎了。”

普慈大師捋了捋鬍子,引著容易往外走,邊走邊和他講述趙恆的事情。

“你第一眼見他覺得他怎麼樣?”普慈大師對容易問道。

容易想了想才開口道:“是個淡然沉靜的人,雖說疾病纏身,但仍能見他的灑脫與豁達。”

“的確,他是我見過最灑脫之人,並無其他病人的那些愁容和焦慮。”

頓了下,普慈大師又道, “但,人世間的生死別離又豈是看透便能化解的?”

容易轉頭看向普慈大師,他眼中有種他看不太懂的東西,抿了抿唇沒接話。

“呵呵,小友別在意,就當我胡說的,我觀你面容仍稚嫩,可曾行冠禮了?”

“還不曾,明年冬至時才二十。”對於普慈大師所說的“胡話”,容易不置可否。

“那我可要不請自來了。”

容易一愣,能邀請這位盛名在外的大師出席,這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雖然自己如今這身份行冠禮也不知會是什麼樣,但容易還是感受到了大師的關心。

深深鞠了個躬,容易鄭重道:“小子榮幸之至。”

拍了拍容易的肩膀,托起他的手,普慈大師一臉慈祥,“不必多禮。”

容易點點頭,轉而問起趙恆的腿,“大師,他的腿還能治嗎?”

“難,但並非不可能,只是其中關竅十分複雜,一般人弄不來。”普慈大師沉吟了下才回答,說到最後期待的看著容易。

容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位師父是想他幫忙,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他如此篤定他可以醫治,但還是主動的認下這樁事。

“如果大師信得過我,我可以試一試。”容易對著普慈大師鄭重地道。

普慈大師一臉意料之中的點頭,略微嚴肅地對容易表達了謝意。

“如此,我代師兄謝過小友了。”

輪到容易懵了,這怎麼扯到大師的師兄了,“大師,這是?”

大師微微一笑,“說起來趙恆也算我半個弟子,他是我師兄顯慧的弟子,圓寂前囑咐我醫治好他,今天遇到小友,我也算能完成師兄的遺願了。”說完雙手合十唸了聲佛號。

容易聽了眼睛一瞬睜得老大,震驚得有點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層關係,趙恆背後的高人竟是兩位大師。

輕咳一聲收回自己發散的思緒,容易語氣中仍帶點不可置信。

“竟不知這裡面還有這層關係,大師放心,我定竭盡所能。”

“呵呵,知道的人不多,不過小友也別有太大的負擔,一切順其自然。”

容易點了點頭,嘴上雖應和著說好的,但他也看出此事對於大師而言是極為重要的,當然,還有那個趙晉,更是上心。不論出於任務還是其他,他都要醫好他的腿。

待走出藥園後,兩人便分開了,大師有其他事要辦,說明日會聯絡他,臨走時讓容易期間有任何事都可以到寺內找他,容易乖乖應下。

“你這也算是走了捷徑,有了大師的搭線,就方便多了。”系統見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也為容易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