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還沒開口問她就說話了，“教我們的就是何夫子，他很耐心，時不時講些趣聞。”
杜懷秀說完臉上還帶著笑，容易心想，看來那何進真的如趙晉所說，是個好相處的，能讓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都喜歡，是很難的。
第一天上學，三人都有些激動，一頓飯就在歡聲笑語中結束了。
回去的路上，路過賣糖人的攤子，苗青兒按耐不住，拉著容易的手一臉期待。
“兔子嘛，我知道。”
賣糖人的是個老伯，小攤十分乾淨，旁邊的小銅鍋正熬著糖漿，他一臉笑眯眯的看著幾人，容易問身旁的杜懷英二人，“你們兩個要什麼樣的，給老爺爺說。”
杜懷英搖了搖頭表示不要，杜懷秀要了個展翅的老鷹。
容易又問了一遍杜懷英，怕他不好意思，“真的不要嗎？很好吃的。”
杜懷英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容易不再勉強，“老伯，要一隻兔子和老鷹。”
老伯點點頭，先用沾溼的紗布在光滑的石板上輕蹭一下，一把小銅勺舀上少許糖稀，微微傾斜著糖稀就緩緩流出，緊接著手往上一提就成了一條糖線，隨著手腕上下左右地翻飛，一個動物就出現在石板上，待涼了定型，把竹籤一貼，再用糖稀點了點，一隻栩栩如生的老鷹就大功告成了。
如法炮製，老伯又做了只兔子，剛遞給苗青兒，她就一口咬掉了腦袋。
容易無奈一笑，反觀杜懷秀拿著看了半天，還沒下嘴，“吃吧，等會該化了。”
杜懷秀點了點頭，卻是沒動，等回到藥鋪，開始化了才小口吃著。
“張叔呢？”店裡只有王一一個人，容易問他。
“掌櫃的，張老哥回家一趟，等會兒就來。”
“早上怎麼樣？”
“還不錯，要是天氣再好點可能更好。”
看了眼天，容易輕笑，“這就得看老天爺的意思了。行，你忙吧。”
此時距離下午的課業還有一會兒，幾人圍坐在一起，聊聊家常，容易輕咳一聲，三人看過來。
“這個……哥哥想跟你們說件事。”
“哥哥，你說。”
容易覺得話到嘴邊，很難說出口，沉默了下來。
杜懷秀歪頭看著容易，疑惑道：“怎麼了，哥哥？”
“還記得之前給你提起過的叔叔嗎？”三人點了點頭，容易接著道：“他生了病，哥哥呢需要給他治療，很長一段時間都會住在崇光寺，可能有時會來不及接送你們……如果住學堂就會有人負責你們的食宿，不用每天來回跑，所以……”
“當然，哥哥尊重你們的選擇，無論是住家還是學堂都可以。”
容易說完，給他們時間思考，其實在他內心，無論哪種選擇，他都會虧欠他們，不同的是後者他能稍微省點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