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讓人驚詫?薛成月拉不下臉,僵在那裡。
身旁跟著的人到底是有分寸的,見著這陣勢,連忙出來道:“九姑娘恕罪,咱們鄉主方才一時口誤,還忘勿要放在心上。
鄉主對待夫人是絕對尊重的,萬沒有絲毫不敬的意思.”
這薛成月貴女出身,竟也能跟燕華那樣的糙人幹起來,想來也是這些年沒有親母教導,所以被祖母縱壞了,要論心機,卻是沒有的。
今兒這事若換在別處,琉璃原本還要再堵她一堵,省得她們以為何府沒人。
但眼下是在宮裡,也只能見好就收,遂緩了神色,嘆道:“鄉主心直口快,一時口誤也是有的。
既是沒有不敬的意思,便就是誤會一場,只是往後可要小心著莫再犯了,不然被有心人傳出去,可是對鄉主的名譽不利.”
薛成月十五六的年紀被她這十二三的小丫頭訓斥,臉上早掛不住,可又越不過這個理與她爭辯,當下腳一跺,身子一轉便就衝出去了。
如果說方才對付餘家姐妹時,琉璃因為事情來得突然而存有幾分顧慮的話,到了此時,她就乾脆把心放到肚裡頭去了。
左右這兩家人都已被她得罪,她也成了眾人眼裡的悍女,剩下無非是些王侯貴胄家的閨秀,都是些死要面子的人,再不怕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這裡內侍看她一口把茶喝了,又給她添上,才又躬身退去。
簾櫳下一道凌厲目光往這裡看了半晌,這時也沒在了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