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就是您二位這模樣,當真長見識了.”

餘家姐妹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瞬間後臉色變得紫漲,餘茜如要發作,餘松如拉住她,目光指指四周的人群。

餘茜如忍住了,指甲死摳著扇柄,咬牙低聲道:“真是什麼樣的根出什麼樣的苗,你娘是賤婢,你也是賤婢!你敢對我們不敬,這等帳我且記下了!”

琉璃不怒不躁,看一眼好奇張望過來的兩三道目光,依然面如春風朝餘家姐妹頜首:“我何府長房的大門永遠為你們敞開著,只要你們在出了這樣婦德喪盡的姑母的情況下,還有臉跨進何府大門。

二位姐姐說的太對了,什麼樣的根就出什麼樣的苗兒,有了你姑母那樣的破苗,你們家又能有什麼好根?”

她言語不急不徐,表情不氣不怒,反而是副輕鬆淡然的樣子,遠遠看來就如一副在她二人面前無比恭謹順從。

餘茜如氣得發顫,握扇的手舉到半空,眼看就要往她扇來。

餘松如還是將她拉住了,狠瞪了琉璃一眼,將妹妹拉了開去。

浣華這會子才敢放下死揪著衣襟的手,回過神來捉住琉璃雙臂:“琉璃,你真是太棒了!她們實在過份了!怎麼可以這樣子罵人?不過我真是為你捏把汗啊,這兩個女的可不好惹!”

琉璃氣定神閒道:“再不好惹我也惹了,看她們怎麼著吧!”

臻華嘆了口氣:“今兒來可不是來為爭氣的,才進來就得罪了人,回頭還不知怎樣了.”

琉璃看了她一眼,抿緊唇來。

餘家姐妹走開後,便有三兩個人好奇地圍了上去,餘茜如勉強扯開笑臉與她們周旋,後目光又往這邊指了指。

正好門外這時又來了人,餘松如身旁就有個姑娘快步迎上去道:“薛姐姐來了.”

說著又壓低聲往琉璃這邊指了指,與那薛姐姐說了句什麼。

這薛家姑娘身段玲瓏,是個美人,但似乎不苟言笑,所以是個冷美人。

那迎上前的姑娘說畢,就見這薛姑娘往這邊看了看,眉尖皺起來,然後竟然徑直往這邊來了。

琉璃看向浣華,浣華臉色有些害怕也有些遲疑,似乎與這少女並不認識。

“你們就是何府的人?”

薛姑娘到了跟前,臉上便跟結了霜似的透著冰冷。

琉璃見浣華臻華皆不說話,便站起來,點頭道:“我們正是戶部尚書何府的人。

敢問姑娘是?”

這薛姑娘似乎身份不低,這時旁邊已經有些人圍了上來。

聽得琉璃相問,便就有人替答道:“這位便是奉遠伯府的大小姐,成月鄉主.”

原來是奉遠伯薛長安的大女兒!這麼說來,那她也就是與燕華開打的那位繼女薛成月嘍?怪不得她來勢洶洶。

琉璃心中透亮,知道她這是把來自燕華身上的怨氣撒到整個何府人身上來了。

她雖然厭憎燕華,但這個時候她們代表的是何府,她薛成月再高貴,也逃不過要喚燕華一聲母親的事實。

論起高低,她該尊她聲鄉主,可論起輩份,自己還是她小姨呢!拿燕華沒辦法,倒跑到她這裡撒威風來了麼?當下便就含笑道:“原來是成月鄉主。

許久不見你母親了,不知她近來可好?”

薛成月臉上頓時漲紅,脫口道:“你少跟我提她!”

琉璃當即沉下臉來:“鄉主這是怎麼說話!你眼裡還有父母尊長嗎?!”

薛成月一愣,旁邊人也跟著愣住。

圍觀的人已經都知道今兒何府裡那位私生女出身的九姑娘也來了,這會子圍過來大多是來看薛成月如何讓琉璃難堪的,不成想這出身低微的庶女竟然反給薛成月來了個下馬威,而且還字字是理兒,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