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庭園,倒是又生了番感觸。

飯後平哥兒要午睡,浣華帶著他先回了。

素華到了正院門口也分了道。

琉璃一個人走到倚壽園,卻是靠著門口桃花樹,在太湖石上坐了下來。

從進府到如今,已經有七個年頭了,前後想來,竟然打心底裡覺得累。

一開始覺得為出身所累,人生路上必然要多不少坎坷,可是想想淑華毓華和燕華,都是正經的嫡女,可是也未必事事如意處處順心。

人要為自己爭取,難免賠上許多心神,從翠蒙到李嬤嬤,從餘氏到毓華,再到何蓯立,她也說不上自己是勝了還是敗了,只是覺得,即使是嬴,也有些得不償失。

便如腳下這落花,於這春風裡開放了,卻又謝了,不知是它嬴了季節,還是季節嬴了它。

進了五月,定北王府的人就來得密切了,雙方圍繞著大婚的一切細節,做出了詳細的研究和討論。

五月初琉璃行了及笄禮,正式束髮插環。

作為新人,當然不用參與各項決議,但是為了大婚典禮上的一些禮節,也還是被王府派過來的嬤嬤訓練得腳都酸了。

蕊兒看了心疼,要跟嬤嬤求情,琉璃不讓。

這點苦算什麼?比起留在何府,為著脫離它再多的苦她就可以忍受。

但是到底細皮嫩肉的捱不住,沒兩日腳上就被磨出了血泡,嬤嬤也嚇得慌了,趕緊停止。

這時候李行正好前來請安,聽說琉璃腳傷了,立即從荷包裡拿出些活血生肌的外用藥來,活似他早就想到琉璃腳傷了似的。

琉璃腳傷一好,便就到了五月下旬。

廿三日夜裡,琉璃去長房陪蘇姨娘住了一夜。

其實都沒怎麼睡,蘇姨娘滿腔的不捨,又滿腔的欣慰,琉璃則是惦記著翌日的典禮,心想萬不能出什麼差錯。

到了五更,終於請的來梳頭的六安夫人到了。

蕊兒蘅薇趕緊地侍候琉璃起身穿衣,回到倚壽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