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抬起頭來,茫然道:“放在齊氏手上啊。

早上我拿過去時,她就在床上躺著,我給她看了,她很生氣,然後就說肚子疼。

我隔了會兒才讓人叫大夫的——應該就在她床上!”

“你真糊塗!”

琉璃站起來,終於忍不住罵她了:“你走的時候那東西就該帶走,怎麼能隨手放在那裡?這會子滿屋子人,指不定落到誰手裡了,怎麼這點心眼兒都沒有?”

她真不知說什麼好了,若她是自己的丫鬟,指不定衝著這碼子事,她就得攆了她出去!浣華臉色禁不住又白了,說道:“那也沒什麼,反正這事鬧到了老太爺那裡,也兜不住的.”

琉璃不知該怎麼把這裡頭厲害告訴她,這根本不是老太爺知道不知道的事,沒有證據,光憑王二麻子信口渾說,老太爺對齊是可治可不治,或者說還可以延後再治,可若是有人把這本子直接逞到了他面前,那就是逼得他非治不可了!論理生產後三天內都沒算從鬼門關出來,齊氏要是被氣出個不測,死了人,那浣華作為孝女,可不像老太太死,只需要守半年熱孝,她的婚期可要生生耽誤三年!有個寧姨娘在側,三年裡能鬧出什麼來,誰知道?!看天色老太爺應也回來了,一時間也沒心情跟她說這個,於是道:“你先回房歇著,讓人進齊氏屋裡悄悄地看東西還在不在——多半是不在了,好歹去瞧瞧。

我去老太爺那裡瞅瞅.”

浣華點頭,倒是應了。

齊氏生了個男嬰的訊息飛快就傳遍了府裡,琉璃回到正院時,老太爺正在樂呵呵地與老爺們喝茶。

產婦跟前老爺們去不了,便就只好在正院等訊息。

琉璃打量老太爺神色,沒見著什麼不喜,想來是還沒有決定把齊氏怎麼著。

說來幾千兩銀子對府上來說不算大數,的確是可究可不究的事情。

眼下有了添孫之喜,自然也就更談不上什麼了。

長房二房四房被這事一耽誤,屋裡就回不成了,琉璃讓人去大廚房張羅飯菜,就讓各房在正院裡吃了。

何樸松又喜不自勝地過來,拿錢讓大廚房添菜,如此一鬧騰,倒是沒人再過問那小本子去處的事了。

梁氏聶氏等到把孩子洗完身子才回正院,見著琉璃,自然又想起先前那事來。

只是礙著人都在,卻不好問,正好月桂走進來回話,聶氏便道:“水靈那丫頭現在何處?”

月桂看著琉璃,琉璃道:“在我屋裡關著呢,走不了。

先把這裡事處置完了再說.”

聶氏只好不做聲了。

才坐下,門口卻走進來何廷芳夫婦來。

見了何樸松也不道喜,卻與老太爺道:“孫兒聽說前些日子莊子裡發賣了一批奴才,乃是被查出來貪墨公銀一事,敢問老太爺,可有這事不曾?”

提到這個,梁氏聶氏面色一凜,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琉璃倒是沒動,不過才準備喝茶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老太爺微蹙了眉,捋須道:“是有這回事,如何?”

何廷芳道:“孫兒還聽說,那被髮賣的王二麻子日前還寫了封狀子,告我們府中有人有了他們的贓銀,現在狀子已經放在了老太爺案頭。

敢問老太爺何時處置此人?”

老太爺沉下臉來:“此事豈能你來過問?下去!”

四位老爺包括何蓯立此時都在,除了何樸松一頭霧水,其餘三個皆顯出了幾分尷尬,想是已經從各自的渠道聽到了訊息,此時也就無人來斥何廷芳。

何廷芳緊抿著嘴,忿然道:“孫兒是長房的嫡子,也是老太爺的嫡孫,這公中銀子將來分家也是於我們長房有份的!如今被別人貪了去,為何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