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稍縱即逝,也被一心注意著她的琉璃捕捉到了。
她今兒來,就抱著觀察她的目的。
有時候瞭解一個人,不能只看她眼下。
她的身世,背景,經歷,都是應該綜合起來考慮的因素。
琉璃想要儘快地掌握主動,那就必須瞭解這府裡每一個對手,毓華她不必瞭解了,除了她,就是梅氏。
會有這樣的想法,就源自於昨夜她把蕊兒送去的日子又推了回來。
琉璃的確覺得她是小家子氣,小心眼兒。
可是她也怕看錯,畢竟梅氏在祈家呆了二十來年,怎麼著行事上也該學著大氣些了。
她要是低看了她,將來失的可是整個長房的身份。
可是眼下看來,真真是牛牽到哪裡,都還是牛。
一個差一步就有了王妃身份的婆婆這麼能字字句句存著心讓媳婦難堪?就是當真看不慣,至少當著人在也不能這麼著不是。
可見小戶出身的她,這二十來年在祈府還真是白呆了。
雖然祈家一直人少,不像何府那麼一大家子人,定北王那時又長年不在家中,後來就連祈允灝也跟著去了西北,這祈家上下還真就成了梅氏一個人的天下。
而且行武之家又沒有那些士大夫般動轍講究面子體統,所以看起來,眼界窄點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祈家畢竟世代為官,就算行武,底下人一代代都是這麼傳下來的,而且每代聯姻都還有文官士子之家出身的貴女,不說遠的,就說祈允灝的生母,就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女,憑這項,這家風怎麼也該有一二了。
梅氏在這樣的背景之下,相形底蘊就顯得薄弱了點。
琉璃自認不算閱人無數,卻也看得出來,也就難怪祈允灝不喜歡她了。
當然,內心對她的看法是一回事,身為兒媳,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