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卒,後來那領頭的統領約摸是認得李行的,見他板著臉的樣子,趕忙哈著腰上來了。

琉璃等了片刻,以為即刻就能走得了,忽聽李行在前頭喝道:“放你孃的狗屁!我家大奶奶也是你們能見的?你等快快讓開,否則莫怪我不客氣!”

月桂海棠對視一眼,隨即起身,趴在車窗往下看。

琉璃眉頭一擰,道:“怎麼回事?”

月桂道:“我下去瞧瞧.”

說著下了車。

琉璃把車門擋住,推開兩指寬一條縫往前看。

只見李行高倨在馬上,正對著湧過來的幾個將士大發雷霆:“我管你們是誰的人,這城門今日我非過不可!”

那幾個將士卻也已不似先前那般低聲下氣了,那小統領與李行對恃片刻,招手與旁邊一個士兵附耳說了幾句,等那士兵飛奔回城門去了,他才又堆出一臉笑來,衝李行抱拳道:“真真對不住,今兒您幾位要過這城門,還非得下車來讓我們見過不可.”

李行氣得七竊生煙,舉起馬鞭來對後方道:“弟兄們,給我衝!”

六個武衛並十來個府兵二話不說便拉著馬車隨著李行一起往前衝。

祈允灝身邊的人都是這副德行,眼裡除了他,便再沒有別的人。

琉璃覺得,假若有一天祈允灝要與定北王開火,這幾個人只怕也會二話不說給他掄棒子。

月桂在車動之前上來了,海棠扶住車門,馬車急駛了一段路,忽然又停下來了。

琉璃聽見了沉重的吱呀聲,把門推開一望,城門竟然已經關了起來!“你他孃的敢關城門?!老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李行氣炸了肺,舉高馬鞭對著城樓罵道。

琉璃示意月桂:“把李行叫過來.”

李行很快被叫過來,站在車窗下對著琉璃道:“稟大奶奶,小的來了.”

琉璃道:“怎麼回事?”

李行往地下啐了口,怒道:“大奶奶休提,說起來真個氣死人!那幫狗崽子說什麼要過城門車上的人必須下去,大奶奶身份尊貴,怎麼可能下車讓他們見?奶奶勿急,小的這就讓人回去調兵,我就不信咱們還鬥不過他太子手下那幾個孬種!”

琉璃聽得關鍵:“南城門這裡的人是太子的人?”

李行道:“不是,奶奶有所不知,東西城門現由咱們的人把持,北城門是都尉劉士棋,南城門則是都尉段延山負責。

劉士棋與段延山領的都是後來補上的新兵,不受咱們管的,其餘三道門都沒有這樣的規定,獨獨這裡,城牆上貼了太子寫下的告示,說凡是趕車過城門的,必須開門讓他們查車,否則就不讓過。

旁人也倒罷了,他莫非不認識我麼?連奶奶的車也敢攔,是不想活了!太子又怎樣,就是他本人來了,咱們將軍也不見得理他!”

琉璃想了下,“是從前也這樣,還是獨獨今日如此?”

李行道:“上頭日期是前兩日立的!這段延山是太子一手提拔上來的,所以現在也成了他的狗腿子!”

琉璃望向城門上威風凜凜站立的幾個人,當中著盔甲戴紅纓的那人想必就是段延山了。

這廝竟是太子的人,想到這層,她眉頭便倏地緊皺起來。

雖然說,偏偏這幾日下規定查車也可能是巧合,可是,琉璃聽到這件事牽涉上了太子,還是覺得這件事十分透著蹊蹺。

她是與太子沒什麼接觸,可是何毓華卻有,她絕不會忘記當年之所以會被何毓華害到險些做陪嫁的地步,乃是出於太子妃的一封親筆信。

她不是說毓華有這個能耐,可以為了報一己之私仇拉動太子在這裡為難她,而是因為太子妃之故,她這對太子夫婦已經絲毫沒有了好印象!而還有她已